朱桓愤然转头,怒目瞪向郑岳嵩,愠色斥道:“一派胡言,再是叶十三没有处置张伯义,但身为领着一万兵马的将帅,眼瞅着地方官员被暴民殴打致死,也没有及时平息暴乱,将张伯义及时救出,难道这不是渎职吗?”
“太子殿下错了!”
话音刚落,吕南庭又接着说道:“太子殿下方才言辞凿凿,说要扞卫大夏法律,边军不能干涉地方事务,如此一来,叶十三身为边军统帅,如何插手这等地方事务?再说,张伯义激起滔天民愤,太子殿下这是责怪叶十三没有镇压这些从鞑子屠刀下幸存的百姓了?如是那样,我大夏边军,和那些烧杀抢掠的元蒙贼子何异?”
“你……”
朱桓面上一红,一时找不出个反驳吕南庭的理由来。
到底还是嫩了点。
镇北王吕南庭,肃王郑岳嵩,这一文一武,浸淫官场宦海多年,岂是一个黄口小儿能够驳倒的?
再说,张伯义造成的恶劣影响,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法不责众之下,难道叶十三有这责任去和百姓对着干?
民心所向,就是仁政。
“行了!”
生怕朱桓再次出丑,朱不治摆摆手,缓缓说道:“本来朕还要治他张伯义的大罪,既然事态已经如此,这件事就不再议了。”
卸磨杀驴,帝王惯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