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虎狼一样的兵卒们,卖力地抡圆了手中的佩刀,照准了门板就是一通狂砍。
一时间,在二十把佩刀的狂砍下,木屑飞溅得到处都是。
听了门外龟奴的禀报,老鸨子在被窝中的一身肥肉,霎时就颤抖了起来。
官差来青楼这种地方找茬?
这可是稀奇事,自百花楼开业以来,就没少给个庙里烧香的份子钱。
而且这还是大早上的,动静大得就像缉拿逃犯一样。
“混账东西,你也没打问一下是哪个衙门的差官?”
老鸨子急忙往身上套着衣服,还不忘让龟奴去打探虚实。
“哎呀老娘哎!”
门外的龟奴一跺脚,又道:“外面凶神恶煞的,哪里容得小的问话,要不是小的跑得快,小命都没了。”
“你确定不是衙门的人?”
老鸨子眼珠子一转,隔着门帘又问。
“不像是衙门的差官,身上穿着甲呢,都骑着马,像是地方驻军。”
驻军?
这下,让老鸨子摸不着头脑了。
千户罗远桥是死了,但他的手下和百花楼也没过节啊!
再说,就是罗远桥没死,那也犯不着这样找百花楼的麻烦啊?
“哥哎!”
老鸨子伸过手去,摇了摇用被子蒙着头的梁松,道:“妹子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不方便,还是你出去应付一下,看看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
一脸疲惫的梁松,乌龟一样从被窝中探出一张虚肿的脸来,心有余悸地说道:“谁去都没有,只有钱管用,那些带兵的缺衣少食的,不来敲诈几个银子,还能如何?”
敲诈银子?
老鸨子恍然大悟。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快,拿二百两银子,跟老娘出去看看。”
憋了一夜,一老尿都顾不上放的老鸨子,穿起鞋来后急忙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