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这片制度已经根深蒂固的土地上建立新秩序,就必须要毁坏旧秩序,而这必然就要与那些旧秩序的维护者产生冲突,就必然要有人流血牺牲。
现在的清廷内斗都不休,变法派都未真正掌权,洋务运动即便有什么成果,也只会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效果不大,那是因为时间还不够。等到时间够了,时机也到了,自然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别的不说,就说去年第一批去米国留学的三十位幼童,其中就有中国铁路之父和近代工程之父詹天佑。
约瑟夫毕竟看不到那么远,也无法体会李勇这话中的深意,不过他也不会与李勇争辩,只说道:「希望你说得有道理,我也希望这些孩子真能够学有所成归来。」
这倒是真心话,就算是那些技术都被学去了他也不怕,因为在传播技术的同时,也有助于思想的开化。
他只是个神父,只想着传教,至于那些政客、军人们的殖民思想,或许也有但不多。
大清的百姓们尚未开智,大多愚味,对于外来事物接受不够,也自然对洋人视若洪水猛兽虽然事实上也的确是,这对于他们的传教也是有很大阻碍的。
要不后来会出现义和团呢,矛盾其实是从很早就开始出现并积累下去的。
而这边正说着话,那边管家却找上门来,在教堂职员的引领下走过来。
不用他说,李勇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不外乎就是刘锡彤派人上门来邀请他过去,结果因为他不在家中,所以杨天心出面接待后,又吩附管家过来找他。
管家还看了眼约瑟夫,犹豫要不要直接说出来,在李勇的示意下才说道:「少爷,巡抚衙门派人上门来请。」
李勇笑着说道:「是巡抚衙门,还是刘巡抚私人的邀请,这可是不一样的。」
「这—」管家一时有些犹豫,他分不清这其中的差别,也不知道这种差别意味着什么。
李勇摇摇头,回头对约瑟夫道:「看来我得回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