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和新政司商议推行新政,监察府负责监察新政落实,地方官员的权力实际上被朝廷掌控,接下来就要揪出一批位高权重的反面典型,杀一做百。」
「神宗和王安石只是纯粹的讲道理,这是行不通的,我一手握道理,一手握刀兵,道理讲完了,谁服从新政,可活,谁反对新政,该杀。」
赵颢一证,下意识道:「若逼得豪强地主造反呢?」
赵孝骞冷冷道:「皇权在手,大义在手,军队在手,先进的火器在手,反军再多,我也能一举平定。」
「变法必须以鲜血浇灌,以白骨铺路,事方可成,心太软,顾虑太深,手段太仁慈,变法不可能成功。」
赵颢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什幺,道:「你刚才说,要揪出一批反面典型,今日你来告太后的状,莫非..」
赵孝骞点头,从怀里掏出皇城司调查向太后和娘家外戚的田产数据,递给赵颢。
赵颢接过,仔细看了一遍,神情顿时浮上愤怒。
「他娘的!臭婆娘,老子对你如此宠爱,你他娘的裤子刚穿上就挖我儿的墙角,欠抽!」
赵孝骞眼带笑意:「她可是父王疼爱的女人,父王舍得收拾她?」
赵颢呸了一声,恶狠狠地道:「女人,天下何处没有?我儿的江山却仅此一座,老夫谋算半生,隐忍半生,扮丑扮乖半生,好不容易帮我儿得了江山,怎能让一个臭婆娘祸害了!」
「你当你爹老糊涂了,这笔帐都算不清楚幺?」
说着赵颢突然扭头,双目充血赤红,眼神里布满了森森杀意,看起来特别可怕。
显然向太后的做法,已经触碰到他的逆鳞。
儿子的江山,就是他的江山,他不容许任何人败坏这座大好江山。
「这婆娘留不得了,老夫亲手把她弄死,然后对外宣称太后得急病暴毙——」赵颢面色狞道赵孝骞急忙道:「父王,没到时候,太后若现在死了,麻烦会不小,先忍一忍,待我把方田均税法彻底弄妥当了,再考虑如何处置她。」
赵颢渐渐冷静下来,顿时想明白了许多。
「所以,你打算从向太后和外戚身上打开缺口,用他们来杀一做百,推行你的方田均税法?」
赵孝骞笑道:「放眼天下,唯有太后和外戚们才够分量震豪强地主,我把她和外戚办了,更能向天下证明我的决心和毫不妥协的态度,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