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席间还有一大群有官衔却无实权的所谓「寄禄官」,「—--不好意思,赵孝骞脑子内存不够,记不住那幺多无聊的名字和乱七八糟的官职。
名字可以不用记,但他们汹涌如潮的马屁赵孝骞倒是欣然领受了。
有意思的是,这些寄禄官拍的马屁是最狠的,力道也是最大的,其肉麻恶心的程度,赵孝骞这样的厚脸皮都差点没接住。
同时赵孝骞还注意到,今晚的接风宴上,统领一万禁军的都指挥使张岚在座,但另外两位厢军指挥使却不在,也不知是官阶不够资格赴宴,还是他们自己不想来。
在大宋,禁军是隶属中央的,而厢军却是隶属地方官府的,两者都是军队,但地位和待遇却大不相同。
两位厢军指挥使今晚没在宴席上,想必应该不是对他赵孝骞有意见,而是不够资格与宴,或者,被张岚和别的文官排挤。
暗暗记住这件事,赵孝骞满脸堆笑,继续与官员们推杯换盏。
饮宴至深夜,赵孝骞露出醉酒的模样,众官员这才识趣地起身告辞,而赵孝骞则大着舌头浑浑噩噩地挥手与众人道别。
被陈守扶着回到府衙后院的厢房,赵孝骞进屋之后,醉的模样立马恢复清明,眼睛也变得清澈明亮,毫无一丝醉意。
陈守也知赵孝骞今晚是装醉,对他的变化丝毫不惊讶,端来了一杯热茶给他醒酒。
赵孝骞浅啜了一口茶水,沉吟片刻,缓缓道:「陈守,明日我要微服私访,去真定府周边的县乡走一走,你们也穿常服跟随,不必披甲。」
陈守应是,转身退出了屋子。
在其位,必谋其政。这是赵孝骞做人做事的态度。
既然被赵煦任为真定知府,那幺他就是真定九县的父母官。
初来乍到,作为父母官,当然要微服私访,了解当地百姓的疾苦。
第二天,赵孝骞难得地起了个大早,天刚亮就醒了,洗漱用膳之后,打扮成普通商人模样,带着陈守贾实等三十余禁军和高手,低调地出了府衙,直奔城门而去。
出城后,赵孝骞没有特定的目的地,而是策马沿着道路直走,走到哪儿算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