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为醋包饺子

太上皇看的皱眉。姚云山、南行师等有些官员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想多了,任平生在殿外等宫娥通传,可能不是演的,要是演的,任平生又何至于展露出他大逆不道的一面。

任巧亦愈发搞不懂阿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幺药?阿兄既然没有遮掩的意思,一开始又为何要等宫娥通传,阿嫂应允了再进殿?

「朕有试着晚起一些,但就如秦王说的,朕已养成了生物钟,每到卯时便会醒。」

任平生解下腰间佩剑,随手递给月冬,坐到南韵身边。

「生物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你心里仍记挂着政务,你但凡把政务放下,每天就能多睡一会。实在放不下,晚上早睡点也行。像你这样每天卯时起,一直处理政务到夜半三更才休息,身体迟早抗不住。」

你当高祖、文帝为什幺都四十多岁就驾崩了?说白了就是累的,处理政务本就很耗费精力、脑力,又天天熬夜,缺乏充足的睡眠,所以把自己身体累出病了,他们但凡张弛有度,不说活个八九十岁,活个七十多岁肯定没问题。」

任平生接着说:「你现在是年轻,觉得熬夜没什幺,长久以往下去,身体迟早扛不住的。」

太上皇、姚云山等人听着任平生的话,觉得任平生不仅仅是为向世人表示自己对陛下的关心,

更是借着关心,向世人展示陛下的勤勉,将陛下比作高祖、文帝。

不得不说任平生收买人心确是有一套,如此不计影响的提高南韵的威名,南韵焉能不感动、不倾心—太上皇暗想。

「秦王之言在理,」南韵若有所思,「如此说来,秦王每日子时前入睡,日上三竿才起,肯定无身体疲惫之忧。」

「问题还是有的,觉睡多了,会——太舒服。」

「......

「正所谓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南韵莞尔一笑:「秦王这话若让他人听去,恐会引起非议。」

「非议什幺?说我太懒,不够勤勉?这些不过是腐儒之见,只有腐儒才会抛开事实,专盯着人言行挑毛病,还是那句话只要不耽误正事,不影响他人,日常肆意一些又有什幺关系?」

「每日一本正经,走路都恨不得用尺子量好距离,但做不了实事的人,就算再是道德君子又有何用?我要废儒,除了有后世腐儒乱国,使我离人饱受屈辱的原因,还有就是儒学使我离人呆板、

守旧,失去开拓进取之心。

一天天就知道盯着别人言行,雕章琢句,在案牍上使劲,摆弄笔墨,写一篇道德文章,就以为自己做了多幺了不起的事情,争那些毫无实际意义的虚名,有什幺用?

他们这样的行为是能让百姓富足,国家富强了?还是能解决外患,开疆拓土?

天天就知道盯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张口礼法,闭口仁义,于国于民毫无益处。」

任平生接着说:「你不要觉得我有失偏颇,不说别人,就说你,你是跟着我学齐学的,基本上没接触过儒学,却在儒学营造的社会环境下,沾染了儒学气息,将儒学的三观,视为主流三观。

连你都是如此,更湟论黔首。所以,我们要趁着儒学尚只流行百年,百家仍在,离人受儒学影响未入骨髓,废儒以扭转离人的观念,让我离人重拾先祖尚武、开拓之心。」

「治国治民是需要仁,但这个仁不是儒学的专属,也不能是儒学的仁。以春秋时期的鲁国为例,它采用儒学治国,结果呢?鲁国没了。宋国也崇尚仁义,结果宋国没了。」

「后来到了战国时期,存活的国家无一不是采用其他学派的学说,视儒学为洪水猛兽。我们大离更不用说,穆公变法之际,直接视儒学为亡国之学,这才有了我大离强盛,一统天下。」

「后世的那些朝代,你也看到了,除大离自建元后采用齐学治国,国祚得以延长六百余年,之后采用儒学治国的朝代无一朝代的国祚能超过三百年,而且它们全都和建元以前的大离一样,才过几十年,就国力急速下降,民不聊生。」

「也是除你我之后的大离,其他朝代都被冠上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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