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沉默。
南雅问:「二皇兄怎幺说?」
「先父说能。」
「能。」
篝火旁,南山眼神真挚,语气诚恳,仿若他脱口而出的「能」字,重千斤。
任平生回视南山真挚的眼眸,笑说:「虚伪。」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立誓,终我一生,绝不负君。」
「然后让你儿子把我五马分尸是吧?为大离添一成语,任君知马力。」
南山一愣,哈哈哈大笑。
「能为后人添一成语,未尝不好。」
「是不错。」
任平生笑着躺到地上,望着璀璨的星空,目光有些深幽的说道:「没有人能容下我,你不能,
你儿子更不能,这方天地也容不下我。」
「从我决定这样做的时候,我就清楚我已是千古不易的贼,这方天地只要还有皇帝一天,我都是人人唾弃的奸臣。」
南山饮尽烈酒,躺了下去,看了眼任平生,再望向璀璨星空。
「你不类父,更不类祖。任氏先祖要是知道有你这样的后世子孙,真不知道他们是会骂你,还是夸你。」
「我管他们是骂是夸,我就是我,我做了,就不会后悔。不过说起这个,我要是见到任氏先祖,定要问他一个问题。」
「什幺问题?」
「昔年二代造反,太后都看在先祖的面子上,出面求情,这得是多大的情面,才能让一国太后都不顾自己的儿子?」
任平生说:「他和太后当真只是君子之交?」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