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男子名为颜寿山,是现任齐升学院的院令。他在成为齐升学院的院令前,虽有荀子第二十六代弟子之名,但因朝廷重儒学轻百家,空有才华而生活窘迫,不得不靠着替人算帐苟活。
后侥幸入了秦王的眼,方能荣任齐升院令,一展生平所学。
虽说惊雷之变后,他的学生多以入朝为官,好的封侯拜将,位列九卿,次一些的也成为一县之长,治理地方。
他说不羡慕是假的,他甚是渴望出仕,哪怕是做一方县令也是好的,但秦王迟迟不用他,他亦没有怨言,只愿今后能有出仕的一日。
好在这一日没让他等太久,巧小姐命他写的有关科考的策论,让他看到希望。
就是他的策论递过去也有些日子了,怎幺一直没有回音。
他的策论不符巧小姐之意?还是不合陛下之意?
当然,这些都是旁话,颜寿山现在在意的不是巧小姐、陛下是否钟意他的策论,而是面前这位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名为江无恙,是齐升学院的传奇,入学不过五年,便贯通院内所有科目,且还不是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为人机敏聪慧,十岁便被秦王委以重任,派往西域,十三岁跟随秦王,计斩楼兰王、蒲类王。
之后更是独自一人暗掌楼兰、蒲类两国,将两国管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尽显王佐之才。
如此人物,若是没有那幺幼稚,早已如游大良、李善一般,封侯拜将,位列九卿。
唉—颜寿山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微抿一口。
江无恙今日找他,还是为了他扣留其写给秦王信一事。
自秦王复生以来,江无恙因为这事来找他,已不下二十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