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进去,在偏房听听你跟他们聊什幺。」
「你耳力可够厉害的,在偏房都能听到正堂里的说话声。」
任巧口中的偏房,名义上是偏房,实则是类似内院厢房的独立房屋,普通人待在里面要想听到正堂里的声音,除非正堂里的人大喊大叫,或拿着话筒说话并将音量调大,否则不可能听到正堂里的声音。由此可见,任巧耳力何其强大。
「这点距离算什幺,再远十倍,我照样能听见。」
「你也够八卦的。」
话虽如此,任平生清楚任巧这次不仅是八卦,更多的是担心他应付不来姚云山、南行师,怕他吃亏。
任巧的担心不无道理,南韵是一直没将姚远山当回事,认为南行师太蠢,但这是相对南韵而言,姚云山能在前朝担任御史大夫,在今朝担任右相,足以说明姚云山的才能。
莫说普通人,就是朝堂上诸多人精,大多数都不是姚云山的对手。
任平生能是吗?
说实话,任平生心里没有底,他眼下说是秦王、大将军,但失去大离记忆的他,现在实际上仅是现代世界里的一个长得师、大学期间就拿了绘画大奖,画入了全国美展的普通画室老板。
他纵使再聪明,在缺乏庙堂斗争经验和对大离了解的情况下,想要对付一个在庙堂上厮杀多年,出类拔萃的人精,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没底归没底,任平生现在一点都不紧张、担心。论勾心斗角、耍心机,
任平生是不如姚云山,但论地位、权势,任平生是秦王,是大将军,姚云山见到他,要向他行礼。
还有,姚云山不知任平生的真实情况。在姚云山的心里,任平生仍是一年灭百越,一年扫匈奴,拥有无上权威的大将军。姚云山不仅不敢小任平生,反而还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又小心。
更重要的是,任平生随时可以要了姚云山阖家性命。
在这样的前提下,姚云山见任平生的心境,天然要弱于任平生见姚云山的心境。不夸张的说,任平生随意的眨眼、擡手,甚至说一句今天的天气不错,都会让姚云山琢磨半天。
弄清楚这点,任平生又有何紧张、担心。
另外,任平生有意让姚云山、南行师在同一个时间点过来,就是要让姚云山、南行师摸不清他的心思,让他们琢磨他让两人同时来的目的。
走到外院,任巧耳朵微动的说:「你猜他们现在在聊什幺?」
「聊什幺?」
「什幺都没聊,两人在那干坐,南其远在南行师身后站着。」
任平生见任巧说的跟亲眼看到一样,愈发好奇任巧的听力究竟强到何种程度,要知道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厅堂的直线距离至少得有三十米。
「你能听到的最远距离是多少?』
「估摸五十步。」
大离的一步相当于现代的一点三米,也就是说任巧能听到距离她六十五米的声音-——-任平生惊叹道:「好家伙,你这是有一双顺风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