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脸贴冷屁股了吧。」
任巧背着手,迈着莲步走进来,一副「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得意模样。
「你就该让他认清现实,喊他一叔,还真拿自己当叔了。」
「没事。」
任巧声道:「还没事,你没生气,会只把望远镜给他,不教他用、组装?」
任平生承认道:「我是不爽他的态度。」
「等他过来问你,你教他吗?」
「尉迟靖的面子给了一次就够了,」任平生话锋一转,「尉迟兴的态度倒是让我意识到一件事,尉迟靖的父亲对我和韵儿成亲一事都能如此,更不用说其他人,你———.」
任巧插刀道:「你才意识到?我还以为你早就从世父那意识到了。」
任巧接着说:「不过世父就算不同意,现在也不会说什幺,更不会做什幺,
尉迟兴他这样,说实话,太蠢了,他一个小小史官,他几子尉迟靖的前途还系于你身,他这样置尉迟靖何地。」
「一些脑子不灵光的忠臣,就喜欢用这种愚笨的方式来彰显自己的忠义,」任平生说,「抛开让我不爽的因素,日后我们若是也能有一批这样的人,
感觉倒是不错。」
「已经有了,」任巧笃定道,「凡齐升学院出来的和受过政思教育的,不说十成,至少九成九是忠于你。像王定北这种家传成才的,虽对你制定的政思教育之以鼻,但他很清楚,他唯有依靠你,才能在庙堂立足。
他在刚得知你『死』的消息时,曾与他妻哀叹以后的日子难过,要夹起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