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知道就好,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幺办?」
南薄话音未落,南行师接话道:「八弟莫急,先让其远入座,喝口茶,
缓口气。」
南其远对南行师拱手,坐到侍女刚搬来的座位,抿了口热茶,轻呼一口气,说:「叔公们可是担心,秦王知晓我等曾对任巧、任氏动了杀念后,会报复我们?叔公们不用担心,其远愚见,秦王不会这样做。」
「为什幺?」
南礼说出南行师、南薄的心声。他们都想不明白南其远怎幺会做出这样的判断,以任平生对任巧的宠爱,在知道他们对任巧、任氏动了杀念后,怎幺可能会不报复,轻易放过他们。
「因为此事已结,十二叔组便是结果。」
南其远见南行师、南礼和南薄还是不解,进一步解释道:「秦王今日显世,不代表秦王今日才回来。秦王这些日子或一直在宫中,十二叔祖之事,
极有可能是秦王与陛下商议的结果。」
南礼听明白了,松气道:「不错不错,其远说的有道理。」
「还是其远聪明,一来就想通其中关节,八叔公敬你一杯,」南薄端起酒杯。
南行师露出轻松的笑容,说:「其远的聪慧何需多言,他可是我那个好侄儿的儿子。其远现在也就是没有机会,他若有机会,必能像他的父亲一样,驰骋沙场,建功立业。」
南礼附和道:「以其远的良才,若能从军,必能创下不下于任平生的功业。」
南其远拱手说:「叔公谬赞,其远汗颜。」
南行师警了眼神色如常的南其远,说:「其远,你认为我等接下来该怎幺做?任平生死而复生,以子代离已成定局,如此一来,纵使任平生今日暂不动我等,来日为了他的孩子,必会将我等全部清除。」
南礼、南薄一听,心里不禁又开始担忧起来。
「是啊,任平生为了让他儿子坐稳皇位,肯定不会放过南氏一族。」
南其远不假思索的说道:「六叔公目光深远,这的确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但私以为,这种情况或不会发生。」
「为何?」
「陛下。」
「陛下?」
「南韵?他怎幺了?」
南礼、南薄异口同声,没明白南其远的意思。南薄接着说:「你意思是她会阻止任平生?你觉得可能?你也不看看她篡位后是如何对待我们,如何对待任氏?她就是一个吃里扒外、背祖弃宗的忘八端。」
南行师止住越说越气愤的南薄,面露思索的说道:「其远之意是指南韵真正的态度,并非我们认为的那样?」
「窃以为,陛下若真愿配合秦王,让秦王以子代离,灭绝南氏,南氏早在前宗正意图谋反时,就已灭绝,陛下何以隐而不发,放过前宗正,放过用巫蛊之术诅咒陛下的长乐公主?」
南其远说:「还有,我等对任巧、对任氏动杀念一事,陛下也可藉机灭绝南氏,为何只处置十二叔组一家?」
南薄说:「她也许有其他目的。」
「什幺样的目的能大过以子代离?」
南薄张了张嘴,有心反驳,却无法反驳,其远说的很有道理,的确没有任何目的能大过以子代离。
南礼面露思索的说道:「倘若她真的不愿,为何不向我等透露一二?」
「叔公,陛下压下前宗正意图谋反之事,小惩要置陛下于死地的永乐公主,轻处置我等意图杀害任巧、任氏之事,难道还不够表明陛下的真实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