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武安君不是不近女色?

「多,」南其远说,「太上皇时期,朝廷是以谷作为官员的俸禄,除了三公九卿能领到当年的新谷,九卿之下的官员大多是陈年旧谷,有的完全不能吃。陛下御极以来,所发的谷虽也有陈年旧谷,但我等可以拿去和烟雨阁换钱。」」

「如此说来,陛下在这方面比太上皇做的要好,」伊湄欲言又止的说,「陛下既有善心,何以对宗亲如此苛刻?把我们全都赶到外城也就罢了,还要消减宗亲用度。

夫君,你还不知道吧,自从陛下消减宗亲用度,六堂弟一家为了生活,六堂弟去酒楼当帐房先生,六弟妹化名写话本,让六堂弟卖给烟雨阁。」

伊湄强调:「这件事,你别和他人说,我也是意外知道的,」伊湄接着说,「说起来就有些气愤,陛下对自家人这般苛刻,对任巧却是诸多宠爱,前些日还特意拿烟雨阁的五折卷,让任巧给明昌门的守卫,替任巧收买人心。」

南其远好奇道:「你如何知晓陛下让武安君拿烟雨阁的五折卷,给明昌门的守卫?」

「不是武安君,是任巧,」伊湄说,「买菜是听一菜农与旁人提起的,那个菜农的儿子是明昌门的守卫,前些日子接着任巧给的五折卷,在外城买了一个二进院。」

「任巧已继承武安君的爵位。」

「任巧只是武安君的堂妹,怎幺能继承武安君的爵位?」

「武安君无妻无子,只要左相及左相夫人放弃继承,任巧就可继承。」

「任巧的命真好,武安君在时百般护着她,让她在栎阳城里为非作歹,武安君不在了,还能继承武安君的爵位。」

「你莫要小看任巧,坊间虽盛传她是继武安君后栎阳城里最大的纨,但人人都知晓任巧仅是有些离经叛道,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她之才学不下于朝中任何一个人。她之所以不显于世,是因有武安君护着,她可尽情享乐。」

「真的假的?她还能是第二个武安君?」

「武安君显世前,也是声名不佳,但细察之你会发现,武安君彼时虽负有纨之名,但深得民心,任巧亦是如此。」

南其远看了眼左右,压着嗓子说:「你此前不是问我曾叔公为何会谋反被抓吗?实际上他没有谋反,只是想除掉任巧。可还没等曾叔公行动,就被廷尉以谋反之罪抓了,你道为何?」

伊湄脸色一变:「夫君的意思是,曾叔公被抓和任巧有关?」

「十之八九,不然我想不出有何缘由,会让陛下以谋反罪抓了曾叔公一家,」南其远心有余悸的说道,「幸得陛下宽仁,未牵连我等,不然我们也难逃一劫。因为曾叔公说的时候,为夫就在场。」

伊湄原本有些惊讶的小脸瞬间白了几分,后背一凉,冒出冷汗。

你不用担心,此事已经过去,六叔公也在我的劝诫下,向陛下示好。陛下虽未有回应,但这种时候不拒绝就是最好的回应,我等今后只要向陛下尽忠,就绝不会有事。」

伊湄重重的松了口气:「那便好,夫君辛苦,之前是妾不懂事,还以为夫君整日跟着叔公,仅是饮酒作乐。」

「之前的事就不提了,我今日与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不要试图和任巧比,认为陛下待宗亲刻于任巧,陛下早年的经历,注定陛下只会亲任氏,憎宗亲。总之,在陛下心里,任氏才是她的宗亲。」

伊湄闻言有些不解,但她没有继续问下去,顺从道:「适才是妾妄言,妾都记住了。」

南其远结束这个话题:「不说这些了,今日出来主要是陪夫人游逛,夫人想先从哪行逛起?」

「夫君能有此心,妾心甚慰,只是东市物价昂贵,不是你我所能承担,还是去西市吧。」

「西市经胡人涉足,是何等腌龈,有何可逛,还是东市干净。对了,墨儿不是一直想吃东市的糕点,我们买上几盒,给墨儿带回去,再给你买几身衣裳,」南其远说,「等六叔公举荐,陛下应允,我们就可以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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