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提到的尉迟靖、李甫就是因为入不了物我两忘的状态,才练不了无极桩南韵之所以不事先告诉任平生,倒不是南韵有意瞒看任平生,或者暂时不需要告诉任平生,而是南韵跟任平生说后,会让任平生在练的时候,刻意想要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引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南韵相信任平生作为无极功的创立者,纵使失去了记忆,纵使适才记住无极桩各项要领的时间过长,亦必然能自主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
时间似是陷入了沼泽地,秒针转动的十分缓慢,殿内更是陷入相对的安静任平生只听到自己有意控制的呼吸声和胸膛吸气、呼气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任平生连自己的呼吸声也听不见,自然而然的控制着呼吸节奏、撮谷道的节奏。
同一时刻,南韵嘴角上扬,清澈柔媚的桃花眼里溢位淡淡笑意,平生果然能自主的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撩起衣袖,露出戴看手表的皓腕,南韵垂眸看向手表。
现在是七点四十五分。
任平生站桩已站了将近半个小时。
从任平生抖如筛糠的身体上看,任平生快到极限了。
南韵红唇微动,有心开口让任平生停下来,但为任平生的长久计,南韵咽下嘴边的话,狠心继续观察任平生,意在看任平生能否突破自我极限?
又过了十分钟,任平生身体颤抖的更加剧烈,摇摇欲坠,显然到了极限。
全程站在南韵身后的月冬,看着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摔倒的任平生,忍不住的开口:「陛下,公子坚持不住了。」
「无碍。」
南韵淡淡的回了一句,清澈柔媚的桃花眼却是紧盯着任平生,随时准备上前接住任平生。
这时,晃晃悠悠、摇摇欲坠的任平生突然定住。
南韵紧绷的小脸浮现出放松的浅笑,任平生突破了自己的极限五分钟后,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会损害任平生的身体,南韵红唇微启:「平生,
够了。」
听到南韵清冷酥脆的声音,任平生宛如连续上了三天数学课,终于听到了下课铃声、
又似被迫连续玩了五天的游戏,还被规定必须得尽全力的输掉,终于听到可以停的命令
任平生强压着一屁股坐地上的冲动,按照南韵的教导,缓缓收功。
呼~
任平生双腿发软打颤的看向南韵,勉强的笑说:「我站了多久?我们两打赌谁赢了?」
」平生赢了。」
任平生堆满汗水的笑容灿烂了几分。
「我站了多久?」
「将近五十分钟,远超我的预估,」南韵浅笑说,「平生毅力非凡,我与平生的打赌,我输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