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们就给他来个以子代任

南其远至今不认为武安君死了,认为武安君是假死,武安君这般做必有所图图什幺,不重要,也不关他的事,但六叔公这些人要杀任巧,就关他的事了。

任巧,乃至任氏任何人都不能动,动了南氏必灭。

南其远斟酌道:「叔公,恕其远直问,叔公所图为报仇,还是为我南氏延续?」

南行师闻言有些不满,说:「有话直言。

如今之情况,任巧死、任氏灭,可能改变我南氏的境地?可能让南氏重获荣耀?」

南其远望看南行师的眼晴,说:「不能,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杀死任巧,如果可以,任巧死,我们谁能保证陛下不会如长辈们之前认为的那般,借题发挥,或为平息左相、乐信侯的怒火,诛灭南氏?

还有,任巧是任氏的独苗,是任氏延续的根基,任巧没了,任氏也就断后了,但正因如此,任巧才是最不能动的人,一旦任巧死了,任氏绝后,没了牵挂、希望的左相、乐信侯,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定然会不顾一切的杀死所有他们怀疑的人,到时候便是陛下也拦不住。」

南其远看看已经听进去的南行师,继续说:「所以叔公,我们不仅不能动任巧,还要保护任巧不能出事,一旦任巧出事,我们必会给任巧陪葬。」

南行师脸色凝重的说道:「喝酒误事,我竟没有想到这一层,幸而其远有远谋。既如此,你要与任氏合作,是为了南氏延续?「

如今之形势,叔公必然比小子更为清楚,我等除了和任氏合作,依附陛下,没有其他选择。」

说到这,南其远略微犹豫说出父亲临终前对他的交代.

南行师惊怒道:「你父亲竟然早就知道任平生要造反?他为什幺不说?早说出来,我等又何至于落入这份田地。」

南其远说:「左相当时身居太尉,掌天下兵马,军中将领不是左相提拔,就是受了左相的恩惠,先父虽猜测武安君有造反之意,但苦于没有证据,加上先父的身体,说出来只会逼武安君提前谋反。」

话虽如此,早点说出来,我等也能有所防范。

南行师心里是很责怪南其远父亲的,但事已至此,人也死了,现在责怪又有什幺用。

他压下心里愤怒、不满的情绪,说回刚才的事:「如果合作,你认为我们当如何合作?「

南其远沉思道:「冒然与任民合作,任氏必然不信,不接受。我认为当从陛下入手让陛下看到我等的诚意,逐渐让陛下放下对我等的戒心,待陛下信任我等,我等再与任氏接触,他们必不会牴触。「

南行师思索道:「你言在理,但任平生已死,陛下手握大权,我们为何还要与任氏合作?为什幺不直接示好陛下?」

「其远怀疑武安君未死。」

『不可能,我的人在军中,他亲眼看到武安君灰飞烟灭,武安君必死无疑。『

南其远嘴巴微动,放弃与南行师在这个问题上进行无谓的争论南行师不知意识到什幺,目光忽然变得玩味,打量看南其远,说:「其远一心要与任氏合作,除了以为武安君诈死,可是还有私心。」

南其远疑惑道:「叔公何出此言?」

「你说呢。」

『请叔公明示。」

「你既然非要叔公说出来,那叔公就说了,你的私心就是你喜欢任巧。

叔公误会,其远绝无此意。「

南行师拿起金灿灿的酒杯,抿了口酒,悠悠道:「有也好,没有也罢。经你这样一说,我现在倒是有个主意,我去示好陛下,你找机会接触任巧,争取得到她的芳心。」

说到这,南行师露出一抹冷笑。

「武安君不是要以子代离,我们就给他来以子代任,让他任家世代都流着我们南氏的血。」

南其远:

南行师没在意南其远无语的表情,越想越痛快,哈哈大笑起来,

常言说乐极生悲,南行师此时无论如何都不知道,今日家宴他和众人、和南其远的谈话,会一字不漏的在夜半三更,月正眠时,悄然送到任府,送到留听院,等待任巧睡醒后查阅。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