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讲机里又响起任巧的声音。许是因为任平生的沉默,任巧的话语里劝导的味道更浓。
阿儿,我知道现在因为失忆,世父世母对你而言就是两个陌生人,但不管怎幺说世父世母都是你的父亲、母亲,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回家、不见他们吧?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回去,那能让我告诉世母,你还活着吗?
世母的情况很不好,她比之前瘦了、憔悴很多,我担心继续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出问题。」
任平生拿起对讲机,刚要开口,对讲机里又响起任巧的「完毕」。任平生不由一笑说:「瞧你说的什幺话,你也说了我不管有没有失忆,他们都是我父母,我又怎幺可能会不回去见他们?
我刚才只是在想现阶段该怎幺跟他们见面?你也知道我和左我父亲的关系闹的那幺僵对讲机里任巧的语调瞬间变的轻快起来题世父可以暂时不见呀。世父的状况比世母好多了,我都看不出他有伤心的迹象,就算有也先不管,晾着他,让世父意识到自己错了。我是搞不明白咱们任氏是造反世家,世父偏要当什幺忠臣。
当忠臣也就罢了,还非要我们也当忠臣。太上皇那个庸君,眼高手低、是非不分,固有强国富民之心,结果不仅现状难改,还让匈奴日益做大。我们推举阿嫂执掌大宝,是为大离、为天下百姓,世父偏偏不理解。
他们那些人一个个平日里张口闭口为君者当为尧舜,如今我们让太上皇行尧舜之举他们一个个又跟死了爹娘一样,做一副忠臣孝子状。」
任平生闻言有些想笑,也有些感慨,造反一事果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幺简单,便是看上去没心没肺,整天就知道八卦的任巧压力也很大,一提这事就是满腹的牢骚紧接看,任平生想到朱棣、李世民,难怪这两人造反之后拼了命的想证明自己。而南韵登基不足三年,一年灭百越,一年扫匈奴,现在又要打西域,想来也有向天下人证明自己的因素。
反倒他因为失忆的缘故,本该和南韵、任巧背负一样的压力,现在却跟个旁观者一样,纵使从心眼里认为「造反」一词带有贬义,听到曾经的事迹,也只是赞叹自己、南韵厉害、牛逼,大喊六六六任平生看了眼南韵,对着对讲机说:「他们怎幺想不重要,我现在可以向你保证,你担心的情况不会发生。至于现在是跟母亲见面,还是由你转告我还活着的讯息你让我考虑考虑,我会尽快给你答覆,完毕。」
好,你和阿嫂早些歇息,我希望阿儿和世母见面或者让我转达的时候,能同时告诉世母,她要做奶奶的讯息。世母一定会非常非常高兴,完毕。」
任平生失笑:「看来你阿嫂说的没错,巧儿果然是想成亲了。你别着急,我和你阿嫂过两天就给你挑一个如意郎君,完毕。
不要,我那样说又不是为了打听你和阿嫂的八卦,是世母一直都想你成亲生子。我们造反前,世母听信外面的谣传,以为你身体真的有损,着急的不行。阿兄,你要想让世母高兴,就听我的,赶紧和阿嫂弄出个孩子带回去,完毕。」
你成亲也一样,完毕。」
」不要!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啦。你和阿嫂早点努力,让我当姑母,完毕。」
『明天就让你去相亲,完毕。」
任平生放下对讲机,看向南韵,问:「巧儿说的事,你怎幺看?「
」一切由平生决定。
「行吧,今晚不用药浴是吧,那你说的那个能消除酒影响的药,是今天开始吃吗?
「明日起,早晚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