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信息爆炸时代的洗礼,李愚之的思维习惯性地多绕几个弯。
面对刘家这样的死敌,他不得不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
李耕维却是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努力思索着:「异常的人?没见着啊……咱这地方偏,外人很少来。至于灵稻嘛……」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一片枯黄的叶片,心疼地说道:「今年的虫害,感觉比前两年要厉害一些。我们几个琢磨了一下,应该还是田里灵气不足,稻苗自身弱了,才容易招虫子。要是再弄不到灵肥,照这个势头,今年收成……怕是得减掉两三成啊……」
说完,他也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愁容。
「虫害稍多…」李愚之若有所思。
这时,李慎行已领着药守拙匆匆而来。
药守拙在来的路上已听李慎行说明了情况,此刻见到李愚之,微一拱手,便不再多言,直接步入田间。
他时而蹲下仔细观察稻叶正反两面,时而捻起泥土嗅闻,时而拔起一株病弱的稻苗,查看根系情况。
李耕维站在田埂上,看着这位气质不凡、行为古怪的「先生」,满心疑惑,但见族长和六叔公都神色郑重地跟在后面,便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目光紧紧跟随着药守拙的动作,生怕他毁坏了灵稻。
起初的时候,李愚之心中还出现了一丝疑虑:这不就是灵力不足导致的寻常衰败吗?
药先生何须如此郑重其事?
不过看到药守拙这个样子,他也将疑问压了下去,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外行绝不妄断内行,这是对专业最基本的尊重。
站在一旁的李耕维则是紧紧攥着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药守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