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衙门处于阴云之中。
衙门院子里,一具无头尸体摆放在地上。
尸体泡水已久,发白发胀,令人作呕。
但旁边的脑袋以及尸体腰间的令牌,却显露出尸体的身份。
仵作验尸完毕,朝着左边的中年人恭敬抱拳:「王大人死于快刀之下。」
中年人身着青色官服,仪表堂堂,两须长髯从双鬓垂下。
听闻仵作所言后,中年人脸色阴沉如水。
周围捕快全部噤声,不敢有丝毫动弹。
张县令沉默良久,道:「埋了。」
几个捕快这才松了口气,将王典吏尸首草草收拾,悄然离开了衙门。
仵作抱拳退去。
现场只剩下几个捕快,全都低着脑袋,不敢和县令对视。
张县令挥袖转身:「进来。」
几个捕快微微颤抖,跟在张县令身后,走入大堂。
张县令坐于椅子上,双目平静:「他最近搞了些什幺事,全数说出,有半点不实,本官扒了你们的皮。」
为首的捕快颤抖着跪下:「大人,此事大概和秦安有关。」
「秦安?」张县令皱眉道:「何许人也?」
捕快立刻将事情经过全数说出,又补充了一句。
「郑捕头死因最近也查到了,尸体上有寒气,似乎和寒源心法有关,河刀门不久前丢了心法……」
张县令沉吟片刻,对捕快招手道:「你过来。」
捕快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走到旁边,正准备开口。
这时,张县令拿起旁边的砚台,按住捕快脑袋,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