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敲打着车窗,在玻璃上汇聚成一道道歪斜的水痕,将窗外的夜色切割得支离破碎。
车内死一般寂静。
吴胖子紧紧攥着方向盘,手心全是冷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盛莲梅蜷缩在后座,双眼红肿,失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霓虹,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明天,去布依族餐馆。」
我打破了沉默,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让吴胖子的肩膀猛地一颤。
「啊?盛……盛先生……」
吴胖子透过后视镜,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恐惧,「还……还去那儿干嘛呀?」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听盛莲梅讲述,并未留意饭菜。但吴胖子此刻提起,显然不是因为贪吃,而是那地方让他本能地感到了不安。
我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只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木头。」
吴胖子愣住了,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敢再问下去,只是默默地将油门踩得更深了些。
他知道,盛先生说的每一个字,都必然指向这件诡异之事的真相。
回到盛莲梅家,已是午夜。
我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将那只被破了法的布人放在桌上。
指尖抚过布料上残留的阴寒煞气,那股恶臭似乎还萦绕在鼻尖。
对方的手段,比我想像的更狠,也更邪。
这不是简单的斗法,这是在示威,在警告。
「咚咚。」
房门被轻轻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