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懊悔地看向身旁渐渐凝实的舒晓晓。
「晓晓,对不起……」
舒晓晓只是安静地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没事。」
我没有理会他们,脑中飞速盘算着对策。
邪术,终究是术。
万法归宗,正能克邪,这是亘古不变的铁律。
「盛楠,」柳依依的声音里满是忧虑,「吴伯死了,画里的人就是三百六十四个了。只差最后一个,对吗?」
我点了点头。
「是。」
「但每多一个魂,它的力量就会暴涨一截。它被周大师用家运镇压了上百年,这股怨气一旦彻底挣脱束缚,会发生什么,我无法预料。」
清朝末年,第三百六十三人入画时,周大师拼尽一身道行,身负重伤,才堪堪将其封印。
如今,是三百六十四人。
那股力量,又会恐怖到何种地步?
回到我的住处,我没有丝毫耽搁。
桃木剑、雷击桃木大印、五雷驱鬼符、五雷护身符、五雷镇宅符。
最后,我拿起一捆浸透了鸡血和朱砂的墨斗线。
万事俱备。
我们再次驱车,风驰电掣地赶往吴胖子的酒吧。
抵达时,已近十一点。
三楼的办公室里,空气冰冷得像是停尸房。
吴伯的尸体,就那样直挺挺地跪在画前,脸上凝固着一种诡异的、极乐的笑容。
而墙上那幅《民女巾瑶图》,变了。
画卷的色泽,比之前鲜艳了数倍,像是浸染了新鲜的血液。
画中女子的眼波,似乎更加灵动,隔着那层薄纱,都能感受到一股摄人心魄的妖异。
「老板……要不要报警?」鲁经理带着几个胆大的员工守在一旁,脸色惨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