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已经成了画里新的看客。」
「吴伯?」
吴胖子那张肥硕的脸瞬间血色尽褪,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啊!怎么会……」
他话没说完,懊恼地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
「走!」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
它居然能在亥时之前就动手吸魂!
这说明,它的力量,已经强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
车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吴胖子的手死死攥着方向盘,关节泛白。
「先回我那一趟,取些东西。」我对吴胖子说道,「今晚,恐怕要出大事。」
车内几人闻言,身体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田思婷和曹华水更是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吴胖子一边开车,一边断断续续地讲着吴伯的事。
一个六十多岁的可怜老光棍,吴家的远房亲戚,老婆死得早,女儿嫁出去也基本不管他。吴胖子看他实在没个着落,才让他来酒吧做清洁,专门负责自己最信任的三楼。
「我真想不通……」吴胖子声音沙哑,充满了自责,「吴伯他不识字,人也老实巴交的,怎么会对一幅画……」
「这就是它的可怕之处。」
我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冷冽。
「它勾的不是你对字画的兴趣,而是你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只要你看它一眼,就没人能逃得掉。」
「如果不是舒晓晓,现在跪在画前面的,就是你。」
一直沉默的曹华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小声地为自己辩解。
「所以……我也不算是个变态,对吧?」
吴胖子从后视镜里剜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不是变态,但你是个骗人感情的渣男。」
曹华水悻悻地缩回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