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是如何对秦王的人说的?”
元宝炬摊了摊手,道:
“还能怎么说,陛下怎么跟我说的,我就怎么跟秦王的人说呗!如今尔朱兆率领大军南下,要为尔朱荣报仇,还指名了要陛下给个交代,好在大河浮桥被烧了,尔朱兆一时过不去,陛下要我们请求秦王发兵援助。”
“陛下想要秦王派何人?”
“大将高昂!”
卢柔心中轻笑了一声,道:
“南阳王下次去,求援兵的事,一个字都不要提!”
“那我该怎么说?”
“便说天柱大将军身死,国事艰难,天子让南阳王前来与秦王商议,如何应对天柱大将军身后之事。”
卢柔说完,元宝炬看了一眼卢柔,有些怀疑。
“这能行么?”
“南阳王试试吧,反正待着也是待着。”
……
元宝炬没有想到的是,他按照卢柔的话又说了一次,没过多久,李爽便要见他。
元宝炬带着卢柔进入了行台府中,只见李爽一身便服,双手负后,正站在屋中央。
卢柔以前不是没见过李爽,可还是第一次如此近的看着李爽,心中不觉得叹道:
龙凤之姿,天日之表!
“秦王!”
两人行礼之后,待在了一旁。
李爽看了一眼元宝炬,之后又将目光停留在卢柔的身上。
“说说吧,陛下想要如何商议天柱大将军身后之事?”
元宝炬道:
“陛下担忧一条大河拦不住尔朱氏的大军,想要请秦王为朝廷分忧……”
元宝炬一开口,李爽就很是不耐烦,听也不想要听下去。
元宝炬也察觉到了李爽的不耐烦,也不敢在长篇大论下去,紧急说完,便待在了一旁,看着李爽的脸色,很是不安。
就在李爽要下逐客令的时候,卢柔走了出来,身为副使,他开口道:
“举世汹汹,忠奸未辩,尔朱兆凶顽,若是兵进洛阳,威逼天子,暴陵公卿,天下何安?”
李爽看向了卢柔,挥了挥手,道:
“说下去!”
元宝炬一奇,只见卢柔侃侃而谈。
“天柱大将军身死,中原板荡,尔朱氏中多凶桀之辈,难服朝廷号令,恐生豺狼之心,若河阴之事再起,恐非社稷之幸,时事危难,普天之下,非秦王无以安朝廷。”
李爽看向了卢柔,问道:
“听说你出身范阳卢氏,自小父母双亡,为叔母所抚养?”
卢柔拱手道:
“正是!”
“尔之身世亦与本王相似,今日留我府中小酌几杯,如何?”
“多谢秦王!”
李爽带着卢柔离开,只留下了元宝炬一个人待在屋中。
“那……我呢,我的身世也很凄惨,童年也很不幸福啊!”
元宝炬话还没说完,屋中就剩下了他一个人,李爽带着卢柔早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