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些汉人的世家大族嘴上时常说着什么天生贵种,天下甲姓之类的话,实际上他们要比任何人都懂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道理。
“老哥何意?”
“郡公若有一日欲伸大义于天下,别忘了告诉老哥一声!”
说完,李元忠便喝了手中的酒。
“我什么都不说了,都在这酒里了!”
——
“逆贼,这个逆贼!”
广阳王元深很是愤怒。
他手中握着长乐王元子攸给他的信,看着军报,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眼下这河北,南有葛荣,北有杜洛周。
六镇军在各州叛乱,葛荣在定州、冀州、殷州、相州等地活动。
可偏偏,李爽所部所在的一百里地内,没有叛军活动的迹象。
“大王说得是葛荣?”
“什么葛荣,本王说的是那大野村夫!”
“大王,慎言啊!”
如今元深可谓内忧外患。
不但朝廷之中有人说他要谋逆,便是定州刺史杨津也在防着他。
“平东将军进入殷州以来,州郡平定,贼寇丧胆,不敢犯之一毫,朝廷那边很满意啊!”
“一场仗都没有打,就能如此,你说他没有和六镇叛军勾结,谁信啊!”
便在元深嚷嚷时,他身边的幕僚小心提醒道:
“大王,博陵崔氏和清河崔氏,还有附近州郡的一些世族,都派了人去李鱼川见了李爽。”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元深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心累。
这个举动,便是很好的信号。
他不信,但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