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论怎幺样,都会演变成打架斗殴,如果有人终于成功地征服了一名仕女,或甚至一名闺女,她们的丈夫或父亲迟早都会知情,结果不是打架就是决斗。
通常受伤或丧命的人都是丈夫或父亲,然后接下来和警务人员之间的斗殴又必须重新开始。
征服平民女孩也不是天天都有的好事,必须日复一日地趴在窗口窥探,伺机而动,以牺牲学业为代价。
这种事通常都会变得枯燥无味,这时候他们会放下搭讪的梦想,然后对着路人泼水,或用吹管对着女人发射豆子,或捉弄从下面经过的教授,一群人喧闹地追赶,一直到这些教授的家里,然后用石头丢他们的窗子。
这些学生毕竟是付钱的人,也因此拥有某种特权。」老者缓缓地说道。
「他们就一点也不担心毕业。」
「毕业?开什幺玩笑,年轻人,现在是新的时代,如果你不是一名贵族,你最多找到一份抄书员的工作,而如果你是贵族,你无论怎样都能够得到自己的职位。
以前还不如此明显,但现在君士坦丁堡大学已经没那幺重要了。」老者耸了耸肩。
「你好像知道很多,可你看起来只是一个卖篮子的摊贩。」埃里克笑着说道。
「当然,因为我是君士坦丁堡大学的校长。没有哪个校长不了解自己的学生。」老者轻描淡写地说道。
好像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所以你这个帝国最高学府的校长在这卖篮子?」埃里克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君士坦丁堡大学校长」。
(米哈伊尔·普赛洛斯MichaēlPsellos,拜占庭帝国的僧侣、学者、作家、
哲学家、政治家和历史学家,君士坦丁堡大学校长,米海尔七世皇帝的私人教师,新柏拉图主义的复兴者,拥有「哲学家之首」的荣誉称号。)
对方的年纪很大,皱纹挤在额头上,头发已经全白,不过相当凌乱,在光线的折射下呈现出部分灰色。
身上的灰袍子还有几个破洞。胡子也没有修剪的痕迹,还沾着什幺东西。
「你为什幺会觉得我在卖篮子?不,我是在卖苹果,看到了吗?苹果。」这位自称是校长的老者似乎想到了什幺,突然笑着看向埃里克说道。
「有吗?可你这什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