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还还是要行的,行完礼,种师中自是被鲁达「裹挟」而去。
门口,有那心急火燎的种彦崧,见得叔公出来了,脚步在飞,当面去,自是连忙大礼拜两人。
种师中自也介绍:「兄长幼孙————也长大成人了————」
鲁达把小伙子上下一打量:「好小子,身板子不错。」
「刚从京师讲武学堂学成了,还不错,听说在学堂里,诸多同窗袍泽之间比武,好几个科目都是头名,也不知真假————听来只好似胡吹大气————」种师中摇着头。
可把种彦崧给急坏了,急得是双脚离地一跳:「当真,当真呐!此事岂敢作假,鲁将军,您说说,这般事,做得来假吗?」
鲁达只管大手往种彦崧肩膀一拍:「做不得假!呼延将军可不会给你作假,走,同去吃酒!」
呼延灼,而今管着京师讲武学堂。
「看来是真?」种师中还问。
「当真当真!」鲁达点着头,又去扶种师中。
「哦,还好还好,不是胡吹大气————」种师中微微点了一下头,脸上才露出些许欣慰模样,又道:「不给我种氏丢脸,走吧,允你同席吃顿酒,算是擡举你了!」
种彦崧此时心下才能松快一下,连忙也躬身:「叔公上车————」
「上什幺车,牵匹马来!」种师中大手一挥。
刚才车坐得好好的,怎幺————
倒也不多想,种彦崧连忙去牵马来,他自己的马,高头大马。
却也担忧,怕老叔公上不去了————
其实,担忧得不无道理,老叔公是真上不去了,拿着缰绳,左右看了看————
鲁达比种彦崧反应快,往前就去,伸手去扶:「想起小种相公昔日带鲁达上阵,阵前来去冲杀,那真是威势惊天,历历在目啊————」
说话之间,便也把种师中扶上了马背,也听马背上种师中一语:「那时节,只想一事,什幺时候,真能大败党项就好,只怕此生不可见,未想,此生当真得见了————」
「吃酒!」鲁达也翻身上马了,鲁达座下的马,年轻非常,只有两岁,却是高大得紧,健硕非常。
此马乃天子头前赏赐,天子刚刚得了一批从花刺子模更西送来的健马,竟是比草原马与党项马都要高大,赏赐了一些人,也留了许多在牟驼岭去好养繁育————
这一批马,有两千多匹,乃是岳飞精挑细选送来的————
却是最近,好似西边又要开战了,说是突厥人蠢蠢欲动,其实是岳飞与耶律大石蠢蠢欲动。
而今,耶律大石坐镇楚河城,便是军政长官,岳飞领兵在军中,便是军事长官,两人搭配起来,非常和谐,这倒是天子头前不曾预料之事————
一度天子还想把耶律大石调回来,倒是岳飞上奏,言说许多,把此事暂时搁置了。
其中主要说服天子的话语,便是岳飞觉得自己在政务上能力不足,耶律大石,真的是一把好手,处理诸多部族之事,稳重娴熟,极其有效。
若是此时就把耶律大石调派回来,只怕诸多事情,皆要生乱。
天子思索之后,倒是听了岳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