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嘴巴一咂,擡手一语:「嗯,好!如此,过几日,你也往汴京讲武学堂去,八个月后,着你入军中领兵一部,来日上阵!」
「何处?」梁红玉两腮是酒红,但模样着实飒爽!
「尊王攘夷,讨伐不臣,高丽不慕王化,吊民伐罪!」其实苏武今日知道了一件事,高丽的使节其实出发了,要过辽阳,被苏武八百里加急密旨给堵回去了。
罪名所在,其心不诚,就是来得慢了,太慢了。
大辽都亡多久了?
梁红玉拱手一礼:「愿为家国效死!」
一旁还有人起哄:「韩老弟,将来你家里,怕是要以梁公为尊了!」
起哄之人,其实是许贯忠。
韩世忠闻言也笑:「也可也可!」
却是梁红玉护夫一语:「我等自是夫妻上阵,来日生儿育女,便是父母儿女齐上阵,我若封公,夫君定也封公!」
韩世忠也笑:「甚好甚好!」
韩世忠其实不太擅长言辞——
苏武笑得合不拢嘴,也道:「一门夫妻双公,那也是世间绝无仅有,那昔日什幺四世三公,也不过此!到时候,着那国产司,送你们一座大大的公爵府邸!」
梁红玉听得是激动不已:「那臣夫妻二人,先行拜谢陛下!」
韩世忠还是在梁红玉的示意下,也才起身来拜。
这话说得是什幺?
岂不见满场军将,个个目光在闪烁?
明日大早,只怕枢密院要人满为患了,征伐高丽,谁去谁不去,岂能不争一争?
别到时候,大家好好的伯爵男爵,转眼间人家真是公侯了,自己却还在原地杵着!
却听天子一语:「何人愿舞个枪棒与诸位助助酒兴?」
在场之人,枪棒绝技者,多得紧。
众人皆在擡头。
却看一青年汉子不等点名,也不言说什幺,一跃而起,就到场中,三下五除二,便是上衣落在了腰带上,开口一喊:「与某取长枪来!」
敢问何人?
九纹龙史进是也!
只去看天子,天子大喜,一盏先饮,起身站定来说:「取长枪!」
众人皆是懊恼,怎的就史进先去了?
只管这套枪一舞,陛下一高兴,史进岂不就征高丽了?
后悔也没用了。
史进长枪在手,浑身花绣如锦,满身是龙,肌肉鼓胀之间,长枪如风在舞。
鲁达一语在喊:「好,史家兄弟好枪棒!」
苏武此时,兴奋之情,已然无以复加,甚至两股在痒,两手在搓,为何两股会痒?
便是那经年累月之快马,摩擦得大腿与屁股早已生茧痂,天气转热了一些,当真会痒!
只看虎虎生风,枪杆扫得空气嗡嗡来去—
一套枪棒罢了,满场叫好,便真是这史家大郎,着实了得。
却看天子进场,许真是酒意在身,接过枪棒,左右一看,先道:「诸位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