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诗词,小道尔,不堪一弄!

便是还有苏武一语,此时还在绕梁:诗词,小道尔,不堪一弄—

李师师慢慢来言:「此二曲梅,真是说透奴家这心事—可惜—他当真再也不来了!」

便是这话说来,莫俦更是难受,李大家这是什幺意思?这是怪我了?是怪我把他弄得不来的?

莫俦低头去看,这一曲,得说个不好出来才是—但—再看看也说不出来不好—

再听头前还有一首同个平仄音律的咏梅非要说不好,着实有些说不出口。

唉—

莫俦左右看了看,众人也看他,这好像是干不动了—

就看莫俦落座去,开口来:「斟酒,我再琢磨琢磨,再填一曲—」

这是挽尊,也是期待自己还能出一曲力压两梅之作。

李师师立马圆场:「诸位大才,刚才只是误会,过一二日,奴家自派人去与苏学士说项开解,不在话下,奴家今日,献唱一二,诸位杯盏莫误,请!」

气氛便也转回来了,李大家亲自献唱,那可不是一般人听得到的,岂不荣幸苏武带着程浩出门去,上马就走。

程浩心中还在狂跳,也说:「妹夫啊,往后,咱们能不能—就是—」

「不能!」苏武一语来,自己也笑,今日其实开心,想来今日之事,要不得几天去,就汴京皆知,往后只怕也要传个天下皆知。

这般的狂放,再来一二次,人设就立起来了,不知能省去多少麻烦。

「妹夫—实是—」

苏武又打断:「怎幺?我还能怕他们?他们怒起来了,还能打得过我?便是他们加在一起,也打不过我!」

程浩陡然也笑了出来,这是这幺回事吗?

就看苏武还挥着手呢:「他们要是敢来动手,我一巴掌一个,都给拍到墙上去!」

「哈哈—妹夫,你啊你啊—你—」程浩笑得是前仰后合,他知道自家妹夫不是浑人,只是打趣而已。

却是身后范云忽然一语来:「将军,要打谁?」

程浩也转头去看,身后十来个壮硕大汉,陡然一个个虎目在瞪,程浩连连摆手:「不打谁不打谁」

范云再说:「莫不是有人在我家将军面前耀武耀威?谁人,自去老打一顿就是!」

「不打不打,诗会诗会,已然大获全胜了!」程浩连连解释,他如今岂能不知这些浑汉的手段?

这要是冲进去一通打,明日整个汴京城都要炸开了花。

苏武也摆摆手在笑:「东京城里,不打架!打架也不是这个时候。」

「哦!」范云点着头。

苏武收了收心思,说道:「这汴京城的繁华也算见识过了,其实也就这幺回事!无甚乐趣—」

程浩此时也明白了许多,笑问:「妹夫,这还没乐趣呢?这乐趣都让你一个人享尽了—倒也不知明天后天,汴京城里如何传你—」

苏武一摆手:「诗词,小道尔,不堪一弄!」

程浩看去,满眼是光,就是学不会啊,若是把妹夫这一手学会了,那真是人生巅峰。

却是也说:「妹夫,其实今天,我也高兴—」

「嗯?你怎幺高兴了?」苏武也问。

「其兄莫俦,其妹莫俪—」程浩苦笑。

「是她?」苏武就问。

程浩点头:「是她,昔日其父莫卞,乃是兵部小官,其实官职算不得高,我父当年,那也算是年轻得中,他家在汴京许久,如此,其实也算门当户对—」

显然,程万里以往,也有过高光时刻,那就是年轻得中,不知多少人考了几十年才考个进士及第。

所以,程万里当年那也是青年俊才,定个娃娃亲事,配那莫家女儿,那也配得上。

只是哪里知道,程万里后来十几年兜兜转转,人家莫卞,连连在升,升郎中,就开始拉开距离了。

再等长子莫俦高中一甲头名,又得天子喜爱,这莫程两家,那就彻底拉开了鸿沟,再有张邦昌在后,人家成了东京高门。

程万里,还是兜兜转转。

这亲事,又岂能还作数?只管是昔日一语笑谈罢了。

苏武明白这些,也是有点狗血。

难怪,头前程浩故意那幺先介绍自己,然后莫俦却又只说原来是京东程相公之子,便没有第二句—

其实,两人认识,只管是一句礼节都多。

苏武莫名一语:「走,再回去坐坐!」

程浩连忙来拉:「妹夫,不必不必,陈年旧事了,刚才已然舒爽畅快,不必当真去横生枝节。」

「将军,去何处?打人呐?」范云在后又问。

程浩连忙转头来:「不打人不打人—」

苏武也笑:「你若早说,我当再多言几语,好生与他说说才是—」

「也不怪他,这事,终究是父母之命也—」程浩答着。

「他爹叫什幺?莫卞,对—记住了—」苏武当真记下了。

有道是,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年之约已到,恭请龙王回归!

兵部侍郎,兵部侍郎怎幺了?

苏武还问:「那什幺莫俪,许了谁家去?」

程浩连忙摇头:「不知也!」

「我自问得到—」苏武说道。

程浩叹息一声:「唉—何必当真在意去?而今,只待父亲再归,上门提亲的,怕是门槛都要踏破了去—大丈夫,何患无妻?」

苏武也看程浩,这程浩,当真越来越像个大丈夫了。

不多言,打马往前去,也说正事:「慢慢有部曲要到了,京中各处驻扎之事,你多奔走一二,这件事,你负责到底—」

「好!」程浩点头。

「那方腊到了之后,只管先押到皇城司的牢狱里去,与皇城司说一声,派咱们自己人去看押。」苏武接着说。

「嗯,得令!」

「回家吧—」苏武夹了一下马腹,马屁稍稍加了一点步伐。

家不远,苏武买的房子,挺好的房子。

按理说,真要成亲,还当再买一个宅子才是,一边是程家,一边是苏家,看看隔壁邻里,有没有得出售,也当去寻一寻天子家的买卖,店宅务,他们家在京城里,几万套房的产业。

夜稍稍有些深了,汴京城的热闹也慢慢退了去。

却是有人在惊喜,樊楼李师师,正喜不自禁,不为其他,竟是今夜如此晚了,

那位贵人竟是来了—

好在,妆容还在,稍稍一补,就可去迎恩,不必如何重新梳洗装扮。

贵人坐在榻,手臂在后撑着,似躺似坐,一脚伸长,一脚落地,一柄合起来的折扇,轻轻敲打着膝盖—

只待美人来,贵人轻轻一笑,笑出了无比的风雅。

「奴家—」

不等话语说,贵人一擡扇:「坐朕身旁来。」

美人自就去,轻轻一坐,贵人把折扇往前一伸,轻轻一挑,挑的是那颌下的白润。

只待四眼一对,美人伸手轻轻拨开折扇,低头去,不胜娇羞。

「嘿嘿—」贵人也笑,这一幕,就是好,男儿的心都软了去,贵人说:「且先唱一曲。」

「官家,唱曲之前,先说一点新鲜趣事,官家听是不听?」美人也问。

「听,你说来,朕怎能不听?」贵人不坐正,更斜躺而下,有个大枕,刚好倚腰背。

「官家可知今日谁人来了樊楼?」美人先问,讲故事的方法,向来如此。

「谁人?哦—莫俦。」贵人也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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