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使者打发走,礼物退回。”邵裕摆了摆手,吩咐道。
“是。”吕罕应道。
“宫中还有什么事?”邵裕又问道。
“六月中的时候,索公至刘泌府中拜会,听闻刘修仪病入膏盲,將不久於人世。这会七月了,
说不定少府已在准备冥器。”
邵裕嗯了一声。
他其实更担心母亲的身体,还好他与王家人有联络,至少到上月为止,一切还好。
不过母亲之前大病过一场,痊癒后大不如前。王妃和世子还留在洛阳,时不时可入宫探望,陪伴下母亲。
他轻轻嘆了口气,心情一时间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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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日,桓思在一位名叫段保的幢主护送下,又回到了旅顺。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钟离克对他的態度明显转好,並告诉他船队两日后起航,返回蓬莱,让他这两天不要走远。
桓思表示感谢,然后抓紧时间,去旅顺县里打探了下消息,得知外人只要出钱就可购买土地、
自建宅园外,他放下了心,准备回去就与父亲商量,遣一宗族子弟北渡辽东,於此安家。
他曾认真考虑过是不是把自己家人接来,因为他在家中显然排不上號,不可能继承家业。但想到最后又有些犹豫,毕竟这地方真不如广陵住得舒服。
就在这种反覆纠结的状態中,他於七月二十三日夜抵达蓬莱,上岸后居於邸舍之中。
二十五日,总计五百三十七匹马被牵上岸。桓思安排了下邸舍事务,便与一位糜氏子弟同行前往徐州。
他们的动作很快,月底即至下邳,然后一路南下,於八月初十抵达广陵。
此时一点检,除大约二十匹马状態不佳外,其余五百多匹还算不错。
接下来数日內,桓家在广陵一口气卖出去二百匹,剩下三百余则渡江南下至京口,直接在当地发卖。
一时间,购买者踊跃无比,竞相加价。
这一单买卖,赚了个盆满钵满,平均一匹马卖到了十万钱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