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信广陵桓氏。”邵裕看著桓思的眼睛,说道:“马可以先运走,钱明年五六月间送来即可。你家是第一个来的,我给个好价钱,一马给绢五十匹。別拿三四百钱的杂绢糊弄我,得一千钱的好绢。唔,我要绢也无用,你可折算为铁器、布匹、笔墨纸砚、瓷器等货物送来。”
桓思算了算去,觉得有些麻烦,道:“殿下之意,一匹马给价五龙幣?”
邵裕闻言一拍大腿,笑道:“我怎忘了还有龙幣这回事!有此物计价,確实方便许多。对,一匹马要五龙幣,你们看著折算货品。”
“钟离將军那边,可否帮忙招呼一声?我闻他还没走。”桓思又道。
邵裕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钟离克的船队,大概能运回五百余匹马,你家转手一卖,
一倍利还是有的,不该给点好处吗?也不用给钟离將军本人,免得被黄沙狱抓住把柄,你家捐献一些粮帛给沙门镇就可以了,他们並不富裕。”
“应该的,应该的。”桓思连连说道。
“那就这样了。”邵裕说道:“今晚吃鱼。”
而就在此时,中尉司马吕罕走了过来,在邵裕身侧附耳说了一通。
邵裕站起身,微微皱眉道:“怕是难以如愿。他们派人去过洛阳了?”
“去过了。”吕罕压低声音道:“上个月一”
邵裕止住了他下面的话,往外走了十几步,示意他继续说。
“上个月,周氏在宫中產下一女,这事——”吕罕说道。
“这事弄得—”邵裕听了也很无语。
父亲啊父亲,你就非得让周氏给你生孩子么?
那女人又不是什么绝色,更是四十岁了,非得把人家肚子弄大。
这该死的征服欲!
不但要战场上打败你的军队,攻破你的都城,掳掠你的財宝,逼迫你跪地求饶,遣使入贡,还要让你的母亲和妻子失去贞洁,为仇人怀孕生子。
父亲病得越来越厉害了邵裕完全可以肯定,父亲绝不会把周氏、于氏二女交还,这不是他的性格。
高釗遣使越勤,他的母亲和妻子就越遭罪,还会接连不断怀孕。
如果高釗对妻母不闻不问了,父亲说不定就忘了这两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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