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十年,不太够吧。
正因为是谢卒,他一刀一枪自己拼出来的赫赫威名,所以他更清楚,这朴实的刀剑演法背后,很有几分返璞归真的意味。
看父亲好像对裴夏很感兴趣的样子,谢还斟酌一下,说道:「今日书院休沐,不然明天父亲也一同去书院看看?」
谢卒摆摆手,然后把手里的茶放在了栏杆上:「水我放这儿,回来再喝。」
说完,这位兵家的血镇国就提着自己的衣摆,扒上院墙跳了出去,远远传回来一句:「我去找这个小裴量量手。」
……
小裴不想量手,他觉得不太对。
自打从宫里回来,他就坐在府门外的长阶上,低着脑袋想事情。
徐赏心就站在他边上。
关于裴洗的事,裴夏已经和大哥说过了。
徐赏心把裴洗视若生父,对于他身死的真相,裴夏觉得是有必要和徐赏心说清的。
这直接导致了徐赏心也开始不知止境的沉默。
旧疾身死,这是命数,虽然令人难过,但也只能生者坚强。
可谋杀带来的,就是截然不同的心境了。
徐赏心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心中那些翻涌的复杂想法平静下来,她低头看了一眼坐在台阶上的裴夏:「长公主说了会严惩凶手的,是吗?」
「对,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