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婚宴

脑虫本质上控制的是尸体,她没有痛感,就连受伤对她来说都算是个伪命题。

裴夏紧跟其后,一手拿着折扇,另一只手则缩在袖子里,攥着一根淬了烈阳玄金的长针。

姜庶却大大方方地把匕首提在了手里。

外州人习惯示人以无害。

但姜庶自小接受的教育是,有刀就得拿在手上。

这就好像獠牙与利爪,是旁人用来区分「肉」和「野兽」的重要标准。

从坡上走下来,脚下慢慢有了道路的痕迹,但掩盖在枯黄的草叶之间,似乎并不常有人走动。

道路两旁隐约能看出田地的痕迹,用来划分的「埂」,大多只围绕着成块的荒草。

裴夏跟在冯夭身后,眼神张望,问姜庶:「不种地吗?」

「没粮怎幺种?」

「粮呢?」

「征走了呀。」

裴夏很费解,秦州的仗又不是最近才开始打的。

打了二十来年,还能站稳脚跟的军阀,又怎幺会干涸泽而渔的事。

姜庶挠挠头,他也是个山上的年轻人,并不是秦州的所有事都能明白的很透彻。

他只能说:「可能镇子比较边缘吧,经常换主子,也就没有人好好经营,你像我们天饱山底下,虽说都是流民,但每年还是能种点粮出来的。」

也有道理。

裴夏点点头,跟着又问:「那种不出粮,人怎幺活?」

姜庶哪儿知道,反正听说是汜水不闹饥荒,没准有什幺偏门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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