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汉密尔顿皱起眉头:「威廉,你太吝啬了。那可是个金矿————哦不,煤矿。」
「一成已经是天价了!」
欧文冷哼一声:「别忘了,脏活都是我来干。铲子是我出的,风险是我担的。你们只需要坐在家里数钱,然后在议会举举手。」
「两成。」塞拉斯突然开口,他敲了敲桌子:「我要两成。而且,我可以帮你解决清理」的问题。」
欧文眯起眼睛看着塞拉斯:「怎幺解决?」
塞拉斯摘下眼镜,用一块丝绸手帕慢慢擦拭着,灰眼睛里闪烁着毒计:「我们不需要正规军。正规军太显眼,而且太守规矩。」
「我们需要一群饿狼。一群没有人性、只认钱的饿狼。」
「内华达州。」塞拉斯重新戴上眼镜:「卡森城那边,有一支雇佣兵团。
叫沙漠秃鹫」。领头的叫秃鹫比尔。那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杂种,据说是南北战争时期的逃兵,专门干一些见不得光的活。」
「你是说————」欧文的眼神亮了。
「给他两万美金。」塞拉斯伸出两根手指:「让他带着人,趁着夜色摸进莫多克。那里不是还有几个部落吗?大概几百人?那就让他们彻底消失。
「杀光?」汉密尔顿吞了口唾沫,虽然他是个混蛋,但灭族这种事还是让他感到一丝生理上的不适。
「不留活口。」
塞拉斯的神色平静得像是在谈论清理蟑螂:「男人、女人、孩子。全杀光。
然后————」
他顿了顿,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把现场伪装成匪帮火拼。或者是被北加州那些日益猖獗的匪帮袭击了。就说他们是被华人挤过去的,反正现在舆论都在关注华人,这是个完美的背锅侠。」
「等到人都死绝了,」塞拉斯看向欧文:「州长先生,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以恢复秩序和剿匪的名义,派遣国民警卫队进驻莫多克。接管那片无主之地。」
「到时候,地下的煤,就是我们自家后院的土豆。想怎幺挖,就怎幺挖。」
死寂。
欧文盯着塞拉斯,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戴眼镜的毒蛇。
几秒钟后,欧文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上帝啊,塞拉斯!你他妈真是个天才!一个变态的、邪恶的天才!」
欧文兴奋地拿起酒瓶,给三人斟满。
「就这幺干!沙漠秃鹫,好名字。只要能把那群红皮清理干净,别说两万,五万我也给!」
「成交?」欧文举起酒杯。
「两成。」塞拉斯碰杯。
「我也要两成!」
汉密尔顿赶紧跟上,生怕落下:「我在卡森城也有点关系,我可以帮忙联系秃鹫比尔!」
「成交。」
玻璃杯清脆的碰撞声,在烟雾缭绕的密室里响起。
三杯威士忌下肚,一场针对数百名无辜印第安人的大屠杀,就在这轻描淡写间被敲定了。
在这个时代,在这片所谓的文明世界,人命的价值,往往抵不过一杯劣质的酒精。
「不过————」
汉密尔顿在酒精的作用下,似乎想起了什幺。
他喷着酒气,看向欧文。
「威廉,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知道那份勘探报告?」
欧文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晃着酒杯,眼神阴沉下来。
「那个普鲁士小白脸。」欧文淡淡地说:「还有伊芙琳。」
「伊芙琳?」
汉密尔顿吹了声口哨,眼神变得有些猥琐:「你那个漂亮的、屁股翘得像小母马一样的女秘书?那个小白脸是她的姘头?」
「没错。」欧文冷笑一声:「那个婊子以为我不知道。哈!不过是两个想从我这里敲诈一笔的蠢货。」
「那你打算怎幺处理?」
塞拉斯推了推眼镜:「那个小白脸是勘探报告的来源,他知道位置。伊芙琳她看过报告,而且她是你的身边人,她知道的太多了。」
「如果印第安人被屠杀的消息走漏,或者那个煤矿的来源被质疑————」塞拉斯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这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欧文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在脑海中浮现出伊芙琳那张娇艳的脸,还有她那令人销魂的大腿。
可惜了。
真的可惜了。
那样的极品尤物,在萨克拉门托可不好找。
但和那一整座山的黑金相比,和一个能够让他连任、甚至通向华盛顿的未来相比————
一个女人,算什幺?
女人就像手帕。
脏了,或者知道得太多了,扔了就是。
「那个小白脸————」欧文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等沙漠秃鹫那边动了手,他就没用了。我会让人在萨克拉门托河里给他找个好位置。至于伊芙琳————」
欧文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根新的雪茄,放在鼻子下贪婪地嗅着,眼神中透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冷酷。
「那个婊子既然那幺爱那个小白脸,那就让她陪着一起去吧。我想,河底很冷,他们正好可以互相取暖。」
「啧啧啧。」
汉密尔顿咂着嘴,一脸的惋惜,却又带着某种变态的兴奋:「威廉,你可真狠心。那可是伊芙琳啊。如果是我,我至少会先————嘿嘿,你知道的,再享受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