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臣所惑者…

他擡眼观察太子神色,见无异样,继续道,「此等宠溺优伶、逾越礼制之举,殿下可知,实非储君应有之风范?若传扬出去,恐损殿下清誉,亦令东宫蒙尘。」

殿内气氛陡然一凝。侍立在太子身后不远处的张玄素,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这正是他过去屡次痛心疾首劝谏之事!杜正伦眉头紧锁,裴行俭则目光锐利地盯住刘仁轨。

李承干并未动怒,反而轻轻颔首,语气坦诚:「刘给事所虑,乃老成谋国之言。称心侍奉孤左右,确有其事。然,孤近日潜心学业,勤于政务,已深感往日嬉游之非。所谓『同寝同食』,言过其实矣。

称心已迁居别院,其琴艺虽佳,孤亦已严令,非召不得擅入内殿。昔日之失,孤已知晓,今已疏远,并严加管束,使其恪守本分,不得逾越。」

他这番回答,既承认了事实,又表明了改正的态度,划清了界限,让人抓不住把柄。

刘仁轨显然没料到太子如此干脆利落地「疏远」了称心,准备好的后续质问被堵了回去。

他迅速调整策略,抛出第二个问题,语气更显沉重:「殿下能闻过则改,臣深感欣慰。然……臣另有所闻,更为忧心。昔时,殿下曾于东宫苑中,令侍卫扮作突厥胡儿,设穹庐牙帐,自扮可汗,令部众向其跪拜,嬉戏无度!殿下!」

他声音带着痛心,「此等行径,岂非有辱国体,失却华夷之辨?我大唐以礼立国,储君若沉溺胡风,恐令四夷轻慢,动摇国本啊!」

这个问题更为尖锐,直指太子失仪失德。

张玄素紧张地看向太子,手心攥出了汗。

杜正伦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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