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便赦你无罪!无论你问什幺,疑什幺,只要关乎学问,尽可道来!说!」
皇帝金口玉言,赦令已下。
李承干猛地擡头,像是压上了全部身家性命,眼中那份「挣扎」瞬间被孤注一掷的狠绝取代:
「好!陛下有旨赦罪,张师亦坚称学问可辩……那孤,斗胆请教张师!」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在死寂中如金石相击:
「往日,张师教孤《论语》,有云:『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张玄素板着脸:「此乃圣人明训,阐述人伦亲情之自然,正直之本源!有何问题?」
李承干微微颔首,神情却更加「凝重」:「张师教导孤,身为未来储君,未来一国之主,必须恪守孔孟之道,尤以『忠孝仁义』为圭臬。此言,可对?」
张玄素昂首:「当然!此乃为君为储之根本!不容置疑!」
「好!」
李承干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压抑的火山轰然爆发!
他目光如电,扫过张玄素,扫过刘洎、岑文本、柴令武等刚刚痛斥他的面孔,最后,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寒冰,竟隐隐投向了龙椅上的李世民!
「那孤今日,便要问张师,问诸位满腹经纶、口诵仁义的臣工!」他字字如锤,砸在每个人的心鼓上:
「当年……玄武门之事!」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