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一道凌驾於虚空的身影便被劈中,整个人狠狠坠落下来。
永安大街西侧,杏开遍的春华巷轰然垮塌,无数房屋在一瞬间炸开。
山林之中摇曳的烈火瞬间被压轰然爆开,同时在那浓烟之中,一道黑光凝聚成光剑撕裂四方,
如九霄神雷狠狠落下。
紧隨其后的是尼山之巔射出的一道金光,那是与护城大阵本源的气息,但却强烈了无数倍,在此中轰然压下。
尼山之巔,老院长咳嗽了两下,一阵沉闷的呼吸声从其气管之內不断传出。
不过他並未就此收回目光,而是一直盯著前面的方向,隨后猛然点指。
一瞬之间,天空中穿出无数光柱,在虚空中压出一片裂痕,轰一声结成了一座仙光升腾的巨大牢笼。
牢笼之中,浑身碎裂的楚舆被那光柱狠狠震回,口中喷出一股鲜血。
呼啸声中,老院长一步千里,从云海之上踏步而来。
楚舆的是生机正在不断流逝,此时有气无力地转头,看著了那从天而落的光柱。
圣器之威確实给了他重创,但比起圣器,他觉得这位曾师从多年的老院长的气息更加可怕。
虽然他们是在上五境圆满的基础之上,藉助了遗蹟的外力才迈入临仙,但无论是用了何种方式,临仙就是临仙。
他在登临此境之时,便能感受到向天所夺的无尽威能,也能感受到这个境界的强大来源究竟来源於何处。
但隨著天道祭散开,被遮蔽的天意重归,他忽然发现院长与他们这些人的力量来源有些不同,
那力量並非多么强大,却更加高深莫测。
果然,世间传闻多为假,少为真,但有时却也不得不思量一下,或可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跡。
天书院院长果然所修之法不同,也不是普通的临仙。
“请院长看在当年的情分之上,放我归去。”
“说什么屁话——”
老院长猛然挥袖,那数十道光柱瞬间闪烁出一片炙热的白芒。
炙热的光柱猛然之间合拢在一起,万里长空之中,楚舆被一抹难以抵抗的威力抹杀的全身蒸腾,口中的嘶喊响彻诸天。
他们谋划了如此之久,费心无数,牺牲了几乎全部亲族,就是为了掌控圣器,將这天下握在自己手中。
可明明只差一步,他们却还是功亏一簧。
难道圣器只能被他们掌握?这算什么狗屁天下愤怒与不甘之中,那惨痛的嘶吼渐渐微弱,这位楚家老祖瞬间被碾成一片汹涌的白浪,在滋啦声中不断翻滚。
天书院的殿主与诸位长老看到这一幕,悬著的一颗心总算是鬆了下来。
但下一瞬,他们就见到院长化作一道金光,朝著西北方向而去。
眾人微微一证,才忽然意识到四面八方有圣器之威响彻虚空,但唯有玄元仙府没有丝毫动静。
那灵剑山呢?
眾人忍不住转身,朝著最南边的方向看去。
与此同时,一面带著恢弘之气的灵鉴在玄剑峰之上修然鸣颤,灿烂夺目的光芒让人心生敬畏。
灵剑山小鉴主呼啸而起,手举灵鉴,如神女临凡一般携天光轰然杀下。
凌空劈来的黑被直接崩开,庄家老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眸。
“不愧是我灵剑山的女婿!”
“?”
顏书亦浮空於虚天之上,疑惑地看向了浑身开裂的陈夫子。
她知道圣器失效必然是遗蹟的那群人所做,但並不清楚其中细节,也就更不清楚灵鉴为何会在此时忽然復甦。
陈夫子看她一眼:“他们是用了天道祭切断了圣器与天道的联繫,季忧怕你出事,强行闯入了天道祭,杀掉了行祭人。”
顏书亦凝住了眼眸:“此事是你在背后安排的?”
“先杀掉此人再说。”
“你来。”
顏书亦猛然挥袖將灵鉴送出,就见陈夫子擎鉴而起,轰然杀去。
感受到圣器之威,庄家老祖顿感大事不妙,一砸落之后蓄积了全身的力量,瞬间向北而逃。
鸣的灵鉴此刻在陈夫子的手中爆发出万道霞彩,镜面之中仙光轰然衝出,直接將庄家老祖狠狠轰杀而下。
“轰!!!!”
庄家老祖的左肩瞬间被打爆,化为了漫天的血雾,从高空狠狠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