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兰你不一样,现在你可以不用想得那幺多,你还很年轻,时间还长。」
「你可以慢慢地去找答案。」
上杉彻的语气里满是包容:「我能感觉到,你是个特别好的孩子。」
「总想着照顾别人,把自己的委屈藏得严严实实,连说句冷都怕麻烦别人。」
毛利兰听到对方对自己的评价,突然就慌了神。
好像自己这幺多年的懂事,都被他看在眼里,连藏在心里的小委屈都没逃过。
她的眼眶瞬间就热了,却还是咬着唇,没让眼泪掉下来。
明明今天才重新认识...
上杉彻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柔了:
「只是啊,总当好孩子会累的。」
「偶尔在我这里当回坏孩子吧。」
「不用勉强自己懂事,不用怕给人添麻烦,想撒娇就撒娇,想抱怨就抱怨,觉得冷就说好冷...都可以的。」
毛利兰盯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事——
十年前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分居那天夜里。
客厅的灯亮了一整夜,父亲坐在沙发上喝闷酒,酒气混着烟草味飘了满屋子。
从那天之后,她就开始学着做饭、打扫。
早上要把父亲的领带摆好,晚上要等他从赛马场回来,把散落的零钱收好,不敢乱花。
毛利小五郎虽然是侦探,但其实更像是一个没有正经工作的无业游民。
至于委托只能时不时接到一个,平日里大部分入帐都是依靠楼下的咖啡店交的店租。
但霓虹这边是有固定的房产税要缴纳的,而且是每年要缴纳。
所以楼下咖啡店的店租一部分要用来缴房产税。
如果毛利小五郎能够定时接到委托,那一个月倒也还过得去。
但毛利小五郎却也不是每次都能接到委托,而且他还喜欢赌马、打小钢珠...
那...这样的话,算上一个月其余杂七杂八的日常支出,生活会变成什幺样那就可想而知了。
后来妃英理逐渐有了名气,成了大律师,每个月都会定时打一笔钱过来。
让她不要告诉毛利小五郎,说是「单独给小兰的零花钱」。
毛利兰答应了妃英理,没有和父亲说每个月都会有这笔钱的事。
却会把这笔钱当做家计的一部分,以此填补当月家里的赤字。
毛利兰想着想着,又想起小时候踩在厨房的小板凳上煮泡面,爸爸在客厅对着赛马节目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