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脚放进黑色乐福鞋里,鞋口刚好裹住脚踝。
原本就柔软的鞋面,此刻像是被掌心的暖意焐得更软了,轻轻贴着她的脚。
没有半分硌得慌的地方,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月光落在鞋面上,把黑色的皮面映得发亮,衬得露在外面的脚踝和小腿更白了,像上好的羊脂玉。
等两只鞋都穿好,上杉彻才轻轻松开手,手指最后蹭过她的袜口,惹得毛利兰又缩了缩脚。
这让毛利兰的眼底泛起细碎的水光,像被风吹乱的星星,闪闪烁烁。
毛利兰看着自己穿好新鞋的脚,黑色乐福鞋衬得她的脚踝更纤细,鞋底轻轻贴着地面,没有半点不适。
她又擡眼对上杉彻,脸还红着,声音却轻了些:「谢、谢谢您,上杉先生...」
游乐场的欢闹声裹着晚风飘进来,不是聒噪的嘶喊,是揉碎了的银铃声似的轻响,隔着段距离,刚好衬得这方更安静。
姜茶没散尽的暖香漫在车厢里,混着点红糖的甜,连空气都变成了暖呼呼的温柔。
月光顺着车窗缝溜进来,落在毛利兰垂着的眼睫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脱下来的旧帆布鞋放在车旁,此刻踩着新鞋的脚,却像裹在云朵里。
连袜底都还留着上杉彻掌心的温度,这温度从脚踝慢慢浸润到心口。
她悄悄擡眼瞥了瞥上杉彻,他正看着自己的脚,眼神里带着认真的审视,没有半分轻佻。
她又飞快垂下眼,耳尖早被热气熏得通红,连手指都还在轻轻发颤。
「来吧,没事走两步?」
上杉彻站起身,看向垂着头的毛利兰,语气里带着点笑意,像哄小孩似的。
「啊...为什幺啊?」
毛利兰擡头时,耳尖还泛着粉意,眼神里满是懵懵懂懂。
她此刻脑袋里像灌满了甜水,晕乎乎的,还没从「被上杉彻托着脚」的羞赧里缓过来。
「笨。」上杉彻屈指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力度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