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穿高跟鞋的女人,卷发红唇,举手投足都是风情。
有时还能扮成学生,背着书包,连眼神里的青涩都像模像样,半点看不出破绽。
那家伙像块能随意捏塑的橡皮泥,可以是任何一个人,又可以不是任何一个人。
这种极致的秘密主义作风,倒和贝尔摩德很像。
不过,琴酒听说查尔特勒这家伙在组织里,好像和贝尔摩德的关系最好。
呵...该说是臭味相投吗?
比起身份的神秘,更让琴酒忌惮的是查尔特勒的行事作风。
狠辣,还透着股无法预测的疯狂。
欧洲那边的事务被他管得像座铁牢,不止一次有人往那边派卧底,可往往上一秒刚混入组织。
下一秒就会被挫骨扬灰,连怎幺暴露的都没人知道。
更有传言说,那些卧底根本是查尔特勒故意放进去的,就为了像猫捉老鼠似的玩弄对方。
看着对方在紧绷的精神里一步步崩溃,最后再动手清理,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不给。
而如今,这男人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了!
这家伙从不会做「一个人逛游乐园」这种无聊的事情。
查尔特勒出现在这,就意味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眼皮底下。
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让琴酒浑身不自在。
琴酒的指尖在发痒,要不是看在对方同为组织的份上,他都想立刻拔枪崩了眼前的人。
「别总皱着眉。」上杉彻突然转头看他,语气带着点调侃,「女孩子都不喜欢这幺严肃的男人,你这样可找不到对象。」
「...你...」琴酒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到话。
他从没在意过「喜欢」和「找对象」这种事,目前全部的身心全都放在了组织上。
可被查尔特勒用这种轻佻的语气调侃,心里的不爽又多了几分。
真讨厌,这个氛围。
就在这时,云霄飞车突然往前一冲,缓缓往上爬升。
同时阳光逐渐被前方隧道的阴影吞没,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响,把游乐园的欢笑声都压了下去。
上杉彻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雨伞。
何意味?
这家伙又在搞什幺鬼?
谁家坐云霄飞车打伞?
琴酒皱着眉,刚想开口质问,就听到身边的上杉彻喃喃说了一句:
「开始了。」
「什幺?」
琴酒还没反应过来,上杉彻已经慢悠悠地撑开了伞。
刚好挡在两人身前,像撑起了一个小小的隔绝空间。
下一秒,咚的一声轻响传来,像是有什幺东西撞在了伞面上。
紧接着,暗红的液体顺着伞骨往下滴。
琴酒的呼吸顿了顿,鼻尖隐约传来一丝熟悉的腥甜——是血。
云霄飞车猛地冲出隧道,阳光瞬间涌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前方突然传来女生的尖叫,混着男生的惊呼,刺破了游乐园的欢笑声。
上杉彻侧头看着前方的混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轻声说了句:
「优雅,永不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