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都要靠卫星来对他们的位置进行校准。
量子陀螺仪,更准確地应称为冷原子干涉陀螺仪,它的出现就是为了从根本上解决漂移问题。
它不再依赖宏观的机械旋转或光路,而是利用了量子力学中两个最奇妙的原理:波粒二象性和量子干涉。
具体设计思路我就不在这里做过多赘述,博世是这方面最积极的推动方,它一旦出现,將会是游戏规则改变者。
它相比传统光学陀螺仪,有三大革命性优势:无与伦比的灵敏度、近乎为零的漂移和完全自主与绝对抗干扰。
正因为其极低的漂移,它构成了完美的惯性导航系统。
如果华国拥有这项技术,那么他们的飞行器或武器,可以在完全不依赖北斗卫星导航的情况下,进行长时间、长距离的精確制导。
任何针对卫星的干扰、致盲、甚至摧毁,都对这种自主导航方式完全无效。
一个国家如果率先实现了小型化、实用化的量子陀螺仪,就等於拥有了一把无法被干扰、绝对精准的宇宙之尺,可以丈量全球。
它的飞弹,將可以在任何电磁环境下,精准命中任何目標。
它的潜艇,將可以真正成为无法被追踪的深海幽灵。
它的深空探测器,將可以自主规划前往火星甚至更远星系的航线。
这不仅仅是一次技术的进步,而是导航技术从依赖外部信標的时代,向依赖物理法则的时代的根本性改变。
这將从根本上改写太空探索的规则,或者还有其他。
而过去根据博世高管对外的公开声明,他们最快也需要五到十年时间,这还有可能像是可控核聚变那样永远的五到十年。
我很怀疑华国是实现了量子陀螺仪,所以他们才会在登月和返回月球的精度能够如此之高。”
华国舰长李崢上校透过舰桥巨大的舷窗,凝视著 ,他知道,至少有一架p-3c和一架p-8a正在用它们的电子眼,注视著这里的一举一动。
但他毫不在意。
今天,这片深蓝海域,他们不是偷偷摸摸的闯入者,而是光明正大的主人。
“报告!by-已进入主伞开伞阶段,高度 !”来自文昌控中心的声音传来。
“命令各单位,进入一级回收准备。”李崢声音平静,“命令海雕一號、海雕二號,按预定方案起飞。”
甲板上,两架通用直升机早已蓄势待发。
隨著指令下达,旋翼捲起巨大的气流,两架直升机拔地而起,朝著返回舱的理论落点飞去。
下午3:52,,返回舱在三顶巨大的橙白相间主降落伞的牵引下,如同凯旋的星际探险家,稳稳地溅落在海面上。
巨大的液晶显示屏上,飞控中心传来的最终落点数据,让整个舰桥响起了一阵压抑的、充满自豪的讚嘆声。
“最终落点偏差 。”
李崢的嘴角,终於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知道,这个数字所蕴含的力量。
这是写给全世界看的实力证明。
直播镜头下,全世界的观眾,都见证了一场教科书级別的远海回收作业。
直升机抵达返回舱上空,呈“品”字形悬停警戒。
其中一架直升机的舱门打开,四名身手矫健的海军蛙人,如同离弦之箭,顺著速降绳索滑入海中,迅速向返回舱游去。
下午三时五十八分,蛙人们熟练地为返回舱安装了海上定位信標和大型充气浮囊,確保其在风浪中的绝对稳定。
隨后,他们掛上了高强度拖曳缆。整个过程不到四分钟,动作精准,配合默契,显然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
四点出头,远洋救助打捞船长庚星號巨大的船身,缓缓驶来。
它没有像传统打捞船那样靠近目標,而是在百米外停下。
船尾,一个巨大的a型起重架缓缓抬起,上面掛载著一个半潜式的无人智能回收网。
四点十二分,在蛙人的引导下,返回舱被平稳地拖曳至回收网內並固定。
隨后,长庚星號的船员启动回收程序,整个回收网连同返回舱一起,被平稳地缓缓地提升出水面,沥乾海水后,安放在甲板中央一个特製的缓衝支架上。
四时二十分,早已等候在甲板上的航天技术人员,穿著白色的无尘工作服,一拥而上,开始对返回舱进行状態检查、数据记录和安全固定。
整个回收过程,持续了不到三十分钟。
全程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没有一丝慌乱,没有一次失误。
它不像一次充满不確定性的海上救援,更像一场在自家工厂流水线上、对一个工业製成品进行的標准化作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