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刀,让政令得以出得了京城,让百官不敢阳奉阴违!
毕自严早已习惯了与这位「田阎王」共处一殿,神色自若。
他知晓今日将议之事,干系重大,非但要有他这个「钱袋子」,更要有田尔耕这个「刀把子」在场,方能万无一失。
而另一边的朱光祚,则是满心的忐忑不安。
他是一位有争议,但确实有治河经验的官员。
天启年间,他曾官至总理河道的要职,也曾做出过一番成绩。
然朝局混乱,党争不休,再加上几次治河方略确有失误之处,终究是落得个罢官回乡的下场。
但问题是,在朱由检看来,现如今这满朝文武,若论及治水,尤其是在黄淮流域搅了几十年浑之人,怕是真的找不到比他经验更丰富的了。
可即便如此,朱光祚依旧惶恐不已。
不外乎其他,便是因为御座上的那位年轻皇帝,其严苛之名早已传遍天下!
这一年多来,多少曾经位高权重之人说倒就倒,连挣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他朱光祚不过是一个待罪的革职官员,皇帝的一句话便能决定他的生死荣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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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于惶恐之中,亦有一丝希冀。
他反复思量过,发现这位皇帝的严苛似乎是有明确界限的。
那便是,顺从与否。
凡是那些与皇帝作对,阳奉阴违,阻挠政令之人,下场无不凄惨。
可反观那些一心顺从皇帝,踏实办事之人,如毕自严,如孙传庭,如宋应星,皇帝对他们却又是信之不疑,恩赏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