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安排已毕,刘备心情大悦,当即令设下酒宴,共贺收复雍丘,尽得兖州之功。
酒宴摆下。
老刘及诸将开怀畅饮,陈宫等降吏们皆已心安,亦是如释重负,举杯豪饮。
「边军师!」
敬过老刘后,陈宫来到边哲面前,举杯道:「军师之神机妙算,奇谋百出,实乃宫生平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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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对人心之把握,对宫之洞察,亦是令宫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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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智谋之士无计,能令宫心服者,唯军师一人也。」
「这一杯酒,我陈宫敬边军师!」
陈宫洋洋洒洒说了许多恭维之词,合起来其实就一个字:
服!
看得出来,陈宫这番敬佩之词,确实是发自肺腑。
对方坦诚相告,边哲自然也就不屑于谦虚自嘲,遂是举杯一饮而尽。
酒饮尽,两人相视大笑。
.——
雍丘西南,高阳亭。
吕布和宋宪,侯成及千余残兵败将,终于聚拢会合。
「温侯,你的耳朵?」
宋宪见得吕布耳朵被射断,脸色大为震惊。
左右诸将,见吕布竟为人所伤,还伤在如此尴尬的位置,亦无不大骇。
「吾——吾只是为流矢误伤而已,尔等何必大惊小怪!」
吕布羞于如实相告,只得随口编了个谎言敷衍。
宋宪也不敢追问,苦着脸问道:「温侯,现下雍丘已失,我数万大军也只剩下这千余人而已。」
「现下,我们当何去何从?」
众人皆黯然神伤,悲凉目光齐聚向吕布。
吕布环扫四周,不禁悲从心起。
遥想当日入主兖州,手握雄兵数万,坐拥八郡国之地,威势何等之盛。
如今短短不到一年,却八郡国尽失,数万大军毁于一旦。
麾下诸将或死或降,兵马也仅剩千余残兵。
凄惨程度,比之当年从长安出逃,还要狼狈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