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明事理,就速速率军退去,我们两家平分兖州,各守疆界,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若不然,我主必挥师北上,夺了兖北诸郡,叫他追悔莫及!」
魏续恍然省悟。
这个边哲,看似是在威胁警告,实则是在委婉的向吕布求和啊…
难怪刘备对他以礼相待,原来是有求于人。
「看来这织席贩履之徒,虽侥幸胜了一仗,打心里还是忌惮温侯的…」
魏续嘴角暗暗上扬,心中残存不安烟销云散,腰板也挺直了,案几上的汤茶也敢端起来唆上几口。
呷过几口汤茶,魏续方才笑呵呵道:
「我当是什幺事,刘使君放心,我必会将使君的话,如实转达给温侯。」
「其实说实话,温侯此番用兵,续也是不太赞同的。」
「回去之后,我必会劝说温侯退兵,不要再与刘使君为敌。」
腰板硬归硬,顺水推舟的软话,魏续该说还是得说。
毕竟他人还没脱身,生死还是操之于人家刘备之手。
白脸唱完,得到了预料之中的效果,边哲暗自一笑,瞥了刘备一眼。
老刘会意,遂佯装相信魏续,当下便叫备下酒宴,为魏续践行。
酒是一杯接一杯,魏续酒量有限,不觉已是微醉。
满宠步入帐中,拱手道:
「禀主公,我军已准备就绪,张文——」
话说一半,边哲佯装酒樽没拿稳,翻倒在了案几上。
满宠这才发现,魏续也在帐中。
于是立时会意,下半截话就收了回去,改口道:
「将士们准备就绪,若吕布敢率军来攻,我等必叫他折戟城下!」
刘备微微点头,满宠方告退而去。
尔后便呵呵一笑,当作什幺也没发生,继续给魏续敬酒。
魏续眼珠转了几转,又喝几杯后,便佯装醉了,伏倒在了案几上。
「枉他还是北地儿郎,酒量竟如此之差…」
边哲冷笑着讽刺,与老刘眼神暗示。
老刘便凑上近前推了几推,假意确认魏续已醉,方与边哲离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