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继祖得知消息时,下意识的说:「可是陛下出手了?」
孙延一怔,「伯爷,大公子只是个七品官,除非是做了什幺大事儿,还入不了陛下的眼。」
唐继祖浑身一松,接着捂额,「是为何?」
马洪惶然道:「说是大公子渎职,以至于咸宜坊治安混乱。」
「这是指文武群殴之事。」孙延眯着眼,「此事一直在发酵,文武都在叫嚣要报复,锦衣卫……不好!」
唐继祖也想到了,沉声道:「马顺这是要寻替罪羊。」
孙延起身,「伯爷,此事麻烦了。」
唐继祖叹息,「马顺马顺,要从此人手中抢人……」
孙延面色凝重,「难。」
「难也得要做。」唐继祖起身,扶着桌子,唐贺冲了进来,「爹,他们说子昭被下了诏狱?」
「他只是个七品官,没资格下诏狱。」唐继祖冷冷的道。
唐贺浑身一松,唐继祖说:「不过,比下诏狱更麻烦。」
当日中午,一家子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想办法。
但然并卵。
「马顺的身后是王振。」唐观分析道:「除非能说动王振,否则子昭难以周全。可王振何等人,别说去说动他,咱们连面都见不到。」
韩氏眸色复杂,「要不,去求英国公?」
唐继祖赞赏的对儿媳妇点点头,「此事唯有英国公才有可能说动马顺,不过……咱们家拿不出令英国公心动的筹码。」
「爹,要不去试试?」唐贺说。
唐继祖负手走出大堂,「上次我去试过了。」
「英国公如何说?」
「他很忙。」
……
张辅正在念佛经,每当这个时候,除非是有大事儿,否则无人敢来打扰。
念完佛经,仆役把他搀扶起来,走出佛堂。
外面管事在等候,「国公,江宁伯求见。」
「所为何事?」张辅问。
「就在先前,锦衣卫马顺拿下了唐继祖的孙儿唐青。」
张辅默然片刻,「老夫没空。」
「是。」
唐继祖知晓会是这个结果,但不来一趟,他终究意难平。
他策马在京师街头缓缓而行,眸色茫然。
「哟!这不是江宁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