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皇帝驱逐鞑虏,重建中华,太宗皇帝逆袭登基,五次北征。
英宗眯着眼,「若是亲征,外间反对者甚多。」
「陛下担心了吗?」
「先生难道不担心吗?」
王振微笑,「那些文官满口仁义道德,满口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英宗点头,眼中有忧色。
王振看着他,眸中多了些欣慰之色,笑道:
「奴婢家中曾养过狗,奴婢的父亲说,养狗无他,一手持棍子,一手拿着骨头。听话便给骨头,不听话,便用棍子抽打。如此几次,那狗便乖巧无比,通人性。」
英宗擡头,「先生是说那些文官是……」
「狗!」
……
江宁伯府。
唐继祖正在书房里。
「爹!」
唐贺冲了进来。
「鞋没穿,披头散发。」
唐继祖扫了大儿子一眼,「慌了?」
「爹,子昭那事儿可是真的?」
唐青是嫡长孙,生母又早早走了,所以前阵子唐继祖便给他提前取了字:子昭。
「我刚令人去打探。」唐继祖说。
「爹,若说子昭吃喝嫖赌,我信。说他杀人……往日在家他连杀鸡都不敢看!岂敢杀人?」唐贺说。
「就怕有心人!」唐继祖沉声道:「你往日不曾多关爱他,如今大祸临头,才想着这个长子,有何用?」
唐贺低着头,「爹,那毕竟是陈氏唯一的骨血。」
「伯爷!」
孙延疾步进来,对唐贺拱手,「大老爷。」
「如何?」唐贺急切问道。
孙延说:「去青云楼的人回来了,说昨日大公子一掷千金,让久未接客的名妓云菲也动了心。凌晨云菲的丫鬟发现她死在床上,当时屋内就大公子在。」
「那……那岂不是,子昭糊涂,糊涂!」唐贺跺脚。
唐继祖猛地双手握拳,沉声道:「备马,备礼。」
「爹,你去哪里?」
「此事难以挽回,唯有尽力让子昭逃过一死。我去英国公府,求那位武勋第一人出手相助。」
唐贺一怔,「不能免罪吗?」
「蠢货!」唐继祖冷冷的道:「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是陛下出手也不能免罪。」
唐贺双眸一红:「可出钱……求王振。」
「住口!」唐继祖指着他,「但凡你往日行得端,坐得正,给子昭做个榜样,他也不至于会落到今日这等地步。逆子,且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伯爷,伯爷!」
一个仆役到了门外。
「何事?」孙延问。
仆役说:「大喜!大公子被无罪开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