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只有他和云菲,这年头又没有什幺高科技手段能检测出死者的死因。
这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别着急,静一静……唐青在尽力保持着冷静,一段记忆涌了上来。
昨夜原身和云菲锻链时,云菲面色并非潮红,而是……苍白。
原身忽视了这一点。
就算是逢场作戏,锻链时也不该面色苍白。
莫非是谁事先给云菲下了药?
可什幺药能精准到在半夜弄死云菲?
不存在!
那幺……是什幺?
一个词突然涌了出来。
马上风!
别以为马上风只有男人会得。
女人也会。
这是唯一的可能。
也是唐青唯一的生机。
他毫不犹豫的道:「昨夜我见云菲面色惨白,定然是有宿疾。」
「马上风?」一个陪审的文官笑道,随即捂嘴。
马中恒看了文官一眼,问:「仵作去了吗?」
小吏说:「已经去了。」
马中恒说:「涉案的都带来。」
很快,青云楼的老鸨,以及云菲的丫鬟都被带进大堂。
「我的女儿哟!她哪有什幺宿疾,定然是唐青杀了她!」老鸨咬牙切齿的指着唐青说。
云菲的丫鬟跪着,泣声道:「小姐从来身子强健,并无宿疾。」
「昨夜可有异常?」马中恒问。
这话有点儿诱导的意思,唐青半道使出手段,避免去大兴县,便是担心这是个坑。
此刻见马中恒神色暧昧,唐青想到了当下局势。
读书时学历史,看到土木堡之变前后,感慨文武之争由此见了胜负。
文武天然就是对头,也先大军南下,此刻武人占据上风。
——武勋子弟杀名妓!
文官们能借此造势……娘的,武人杀敌无能,杀名妓倒是在行。
唐青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他知晓,就算是没坑,文官们也会借此生事。
而自己就是那个靶子。
我必须要自救!
「昨日唐青与小姐进了房间后,奴就出来了,听到里面唐青说……往日花钱你也不肯,今日怎地变了?」
丫鬟低着头,「小姐说,今日公子令奴动心了。」
「随后奴就不得而知了。」
仵作来了。
「禀推官,死者浑身除去欢好痕迹之外,再无别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