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沙场凶险,远非此地剿匪可比,还望慎重。」
他话虽如此,语气中那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却已悄然弥漫开来。
刘备不知刘焉已经在心中给他打上「野心之徒」的标签,
只是向着刘焉深深一揖,言辞恳切:
「使君厚爱,备感激涕零,铭感五内。辜负使君美意,备之罪也,甘受使君责罚。」
刘焉并未立即答话,擡眼将目光落在公孙瓒身上,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
「伯圭将军,亦是此意?」
公孙瓒拱手,声音洪亮:
「回禀使君!玄德忠义,瓒深敬佩。然幽州匪患未靖,瓒既领兵至此,自当为使君分忧,肃清余孽,还北地安宁!」
刘焉闻言,面色稍霁。
他沉吟片刻,心中权衡:刘备虽走,但有公孙瓒这支精锐骑兵愿留下效命,剿灭境内黄巾残部绰绰有余。
强留刘备,反而不美。
于是,他终是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
「罢了,玄德既有凌云之志,老夫亦不便强留。助师平叛,亦是忠义之举,老夫便助你些盘缠军资,也算全了你我相识一场的情分。」
他随即吩咐左右:
「拨付玄德粮五十斛,良马五匹,环首刀二十柄,皮甲十副,钱三万。望你此去,能建功立业,莫负朝廷厚望。」
他刻意略过了自己,将期望尽数归于朝廷,加上赠送军械,以物全恩之意昭然。
刘备何等敏锐,岂会听不出这话中之话?
他心中苦笑,知刘焉已是误解甚深,但此刻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反而显得惺惺作态。
只能又深深一揖,全了礼节。
「备,拜谢使君厚赐!
使君提携之恩,关照之情,备永记于心。此去若能略有寸功,皆仰赖使君今日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