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三门神通,分而习之

姜义眉目间漾开一丝笑意,伸手将小人儿抱了起来,顺手在她鼻尖轻轻一刮,笑道:

「哦?真的假的?说来与太爷爷听听。」

小丫头愈发得意,两只小手在那本霉气扑鼻的旧书里胡乱翻找。

不多时,果真从书页夹层里,抖出一张泛黄纸页来。

她献宝似地递到太爷爷眼前,小手指着上头几行蚂蚁般的蝇头小字,脆生生道:

「喏!这里头就写着呢!」

姜义只是淡淡一扫,面上含笑的从容,便倏地敛去了几分。

纸页上头,清清楚楚两个字:

壶天。

他伸手接过那张薄薄旧纸,目光顺势往下。

开篇数句法诀,竟与他先前修过的那门纳物小术颇有几分相通,

可越往下看,越觉其中关窍玄微,较之自己所习,不啻百倍精妙。

他心头微动,当即开口问道:

「这书,是从哪儿寻来的?」

一旁的姜钦忙上前,答得规规矩矩:

「前些日子,小涵儿闹着要听故事,我便到爹爹留下的那堆旧书里翻了几本杂谈。谁料,就在这本里,夹出了这张纸。」

怀里的小涵儿连连点头,模样活似只啄米的小鸡。

姜义低头复又看那旧纸,眼底不觉闪过一丝精光。

纸是旧的,字迹却透着股新鲜气。

笔画歪歪扭扭,带着股刻意的生疏,仿佛不愿让人认出笔迹。

其间又有几处涂抹改痕,分明是抄写之人对其中道理也未能参透,只是依样画葫芦,或是听了口传,一字一句地生硬誊来。

他不动声色,将眼神自纸页挪开,落在了一旁的小孙儿姜钧身上。

姜钧被这一眼盯得心头发虚,忙不迭扭开头去,装作看院子里几只盘旋的飞鸡,嘴里含混嘟囔:

「……也不知是爹爹留下的,还是原本就夹在书里头……」

姜义闻言,眼中那点光华缓缓敛去,终是没再多问。

他只从小涵儿手里接过那本积了年头的旧书,随手一抖,尘灰飞扬间,指尖却翻得极快。

不多时,伴着「啪嗒」两声轻响,又有两张纸自夹层里摇摇曳曳地飘落。

姜义弯腰拾起,只瞧了一眼,心头便不觉微颤。

其上,依旧各是两个字:

土行、调禽。

他目光一转,唇角似笑非笑。

这「土行」之法,听名头与自己先前练的「土遁」只差一字,内里玄微,却如云泥之隔。

前者融于地脉,来去自如;

后者,不过是把身子生生往土里硬拱,粗笨得很。

至于那「调禽」之法,便更直白了些。

顾名思义,当是驱使禽鸟,听令而行。

壶天,土行,调禽。

三张纸,三门神通法诀。

恰好对着自己练过的两门小术,以及屋后那窝漫天扑腾的灵鸡。

天下事若真有这幺巧,那才是见鬼。

姜义心下已有几分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低头笑着,伸手摸了摸怀里小涵儿的发髻,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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