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稳,神色松,像是散步多于劳作的庄户闲人。
垄间土松,便随手拨了拨,禾苗间有杂草冒头,便蹲下身,一茎一叶地细细拔除。
偶尔绕到果树底下,仰头望一望枝桠,顺手掐去两三根乱枝,也不多想,修修剪剪,全凭心意。
这一身力气,这些年不是白打桩练拳的,做起粗活儿来倒也轻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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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幺晃悠着干到日头爬上天顶,才拍了拍手上尘土,回屋用了午饭。
饭后,也不忙别的,只翻出那本泛黄了边角的坐忘论,倚着榻角,随手翻读几页。
经文晦涩如云烟,句中之意却似隐有金光一线,非得静气凝神方能捉得。
姜义倒也不强求,读得困了,便就着经卷,微微阖目,打个小盹。
这一觉不深,却也不浅,迷迷糊糊地过了大半个时辰,醒时神清气爽,犹如秋水照人。
起身后,先去了后院那一片寒地。
寒意未散,地气沉凝,正合练桩。
扎了个桩子,寒气透骨,却也正叫筋骨拉得更紧、更韧。
练得满头是汗,呼吸吐纳之间,自有气血缓缓复苏,精力重聚。
歇一歇,再练拳。
拳出如风,收若藏锋,不快不慢,一式一式,皆是落得稳当。
桩功、吐纳、拳法,如此三轮,打的是周身通畅,心头安稳。
待到收势站定,天边早已染上一抹昏黄暮色。
屋里传来锅碗瓢盆相碰的细响,姜耀在喊娘,姜明已在院门口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