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盐商们的利益,可以说是受到了毁灭性打击,但他们没有办法。
因为他们不配合,杨维垣直接就将他们定罪抄家。
要钱?还是要命?
当然,杨维垣是既可以要他们的钱,又可以要他们的命。
——
不过,杨维垣还是给出了他们另一个选择。
命,可以保住。
钱,也可以继续赚,只是没有之前那幺多了。
只要这些盐商不傻,就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这倒也不是杨维垣心地善良,而是目前盐政新策刚刚铺开,还需要这些盐商们的销售网络。
等熟悉了,大可以再将他们一脚踢开。
至于朝堂上的那些官员老爷们,他们的利益同样受到了毁灭性打击,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朱慈烺等的就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正愁没有理由打击江南本土势力呢。
只是,这群家伙很谨慎,没有人冒头。
可不冒头,不代表没有事情。
官道旁,缉私营检查私盐的哨卡拦住了一个运盐的车队。
「站住。」一个百总叫停了车队。
那车队管事笑盈盈的走了过去。
「军爷,您辛苦。」说着,那管事把公文和盐引递了过去。
「这是两淮运司衙门开具的公文,还有提盐用的盐引,请军爷过目。」
那百总随意的翻看着,「按照朝廷新定下的规制,一引二百斤,你这是五百引,就是十万斤。」
「不过,十万斤盐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得仔细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比十万斤要多,以免趁机夹带私盐。」
那管事赔笑道:「看军爷您说的。」
「为了整顿盐政,运河边上杀的人头滚滚,少说得有几百条人命。这种时候,谁还敢夹带私盐。」
那百总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夹不夹带私盐,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等我们缉私营检查过后才能说了算。」
那管事秒懂,随即拿出几块银子递了过去,「一点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军爷您拿去,给弟兄们买点茶叶喝。」
「呦呵!」那百总脸色一沉。
「竟然敢贿赂本百总,把他们拿了。」
「是。」两个缉私营士兵立刻上前,将那管事控制。
那管事连连叫冤,「军爷,冤枉呐,冤枉呐。」
那百总掂量掂量了手中的信银子,「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竟然敢公然向本百总行贿,看来你是做贼心虚,这盐,一定有问题。」
「给我查,仔细的查,都瞪大眼睛一袋一袋的看清楚了。」
「是。」
得了命令的缉私营士兵,如饿狼一般冲进车队,不由分说的开始检查起来。
并非那种正常检查,而是暴力检查。
有的,一刀将盛盐的麻袋划破,里面白花花的食盐顷刻洒落一地。
有的,直接将车子掀翻,看看下面有没有藏私。
这哪是检查呀,这就是故意找事。
那管事的都快哭出来了,「诸位军爷,手下留情呐,手下留情。」
哪有人理会这管事的哭嚎,缉私营的士兵依旧是暴力执法。
好不容易检查完了,食盐也洒了一地。
那管事心想,这下总算完事了吧。
谁料,那百总又说:「这没有秤,没法称重。」
「把盐全部扣下,等着押到衙门里去,全部称重,要是没有问题再放行。」
「军爷,这可不行啊。」那管事立刻喊道。
「有什幺不行的!」那百总喝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