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攻城方就可以利用云梯爬城墙。
不过,守城的一方往往也具备火炮,可以从城墙上向城下开火,压制攻城方。
所以攻城战打到底,还是得靠拼人命。
像重庆这种大城,城高墙深,防御工事完善,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取得战果的。
旗帜船上,张献忠饶有兴趣的观看着这一切。
「传我军令,各部全力攻城,凡是临阵退缩者,格杀勿论。」
「让督战队给我压到前面去,督战队都那幺靠后,仗还怎幺打!」
「是。」西军的人都知道张献忠的脾气,无人敢怠慢,当即就有人下去传令。
深知张献忠嗜血本性的西军将士,在听到军令,全都卯足了劲,死命的往前冲。
太平门前,已是一片血海。
有死难明军的血,有死难西军的血,也有因临阵退缩被斩杀西军的血。
不过,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很快就要船只靠近岸边,船上搭载的士兵各拉刀枪以及攻城器械。
可还未等到靠近岸边,只见江面炸裂,水浪四起,爆炸的火药瞬间吞噬了船只。
浓浓的火焰燃烧,船上的士兵,发出惨烈的叫声,纷纷跳入水中,以求扑灭身上的明火。
张奏凯不无得意,「贼寇终究是贼寇,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水雷吗?」
有西军船只忙的上前,打捞自家兄弟。
张奏凯见状,当即下令,「火炮,箭弩,对准水里的献贼,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
攻城失利,损兵折将,冯双礼心生怒火,从亲兵手中接过兵器,站立船头。
「都听着,所有人,跟着我的座船的前进。」
「如有退缩者,不用督战队动手,各管船的将领,直接杀人。」
「冲过去。」
有火气归有火气,冯双礼并未丧失理智。
他让小船在前,万一江底还有水雷,损失小船无关痛痒。
大船在后,提供火力支持。
中间的是运兵船,一旦确定江面安全,运兵船将迅速靠岸。
当官的不怕死,当兵自然也能豁得出命来。
西军船队,再度压近。
果不其然,靠前的小船再度受水雷埋伏,纷纷被炸,燃起火焰。
两次靠近,冯双礼特意都选择了在同一片水域靠岸。
连续两次,这片水域的水雷应该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冲过去!」
冯双礼座船亲自冲锋在前,其余船只紧随其后。
张奏凯冷静的等着,等着,再等着。
觉得距离差不多了,下令,「所有火器,全部打出去,不必再隐藏。」
「孙守备,对准最前面的那艘船,这家伙准是献贼的大头目。」
一时之间,大小火炮,各式火统,神枪、神箭,连带着弓弩箭矢,铺天而落。
望着漫天光点,冯双礼没有任何犹豫,扑通一声,跳入江中。
他前脚跳江,他的座船后脚就变成一片火海。
冯双礼一猛子不知道扎了多远,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实在憋不住气了,他这才探出头来,「~噗~哈~」
刚换了一口气,就觉得后背疼痛难忍。
「将军!将军!」有船只拼命向前,将冯双礼捞起。
冯双礼强忍着疼痛,让属下敷药包扎。
忽闻有钉钉钉金属声传来,他担心是自己听错了,竖起耳朵又仔细听着。
再看看远处船只的动作,冯双礼终于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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