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堂中,左良玉心中不停的泛起心思。
宦官、锦衣卫、行人,三者中的一个,才是传旨钦差应有的配置。
如今小皇帝直接派了驸马都尉巩永固前来,拉拢自己的意味很浓厚。
拉拢人,不能仅靠红口白牙,肯定要拿出实质性的好处。
皇帝能拿出的好处,有多大?
拿了好处,要不要给皇帝办事?
给皇帝办事,要用多少力气?
若是只拿好处不办事,是否会对自己产生什幺不利?
这些,都在左良玉的脑海里来回翻滚。
左镇号称八十万大军,左良玉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的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自己的儿子左梦庚又是烂泥扶不上墙,很多事情,左良玉不得不想清楚。
还未权衡完利弊,只听得外面有人高声喊喝:「遵化伯到。」
左良玉知道,这一声,是专门为自己喊的。
他走出堂外,来到院中等候。
很快,着一身飞鱼服的驸马都尉遵化伯巩永固走进,左良玉微微一躬身。
「见过遵化伯。」
巩永固略微停顿一下,受了左良玉这一礼。接着又走上前,亲自扶起左良玉。
作为钦差,代表的是朝廷,巩永固必须要受礼,哪怕对方是左良玉。
受礼之后,扶起左良玉,则就是释放善意了。
「宁南伯不必多礼。」
「听何中丞他们说,宁南伯旧伤复发?」
「说来惭愧。知遵化伯前来,本应亲自迎接,奈何身体不争气,只能派犬子代为迎接。」
「还望遵化伯恕罪。」
说着,左良玉又行了一礼。